“我沒事,你是不是忘了今天的大事吧?”楚姒清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正烈日當頭,早就過了攻打青巒山的時辰。
“天下大事,再大,也大不過你。”慕容塵深鎖的眉宇鬆緩了些許,一句話,似是玩笑,又似是認真,讓人捉摸不透。
切,真假!在古代皇族之中,男人們爭權奪利,女人們又算什麼?楚姒清慶幸自己沒有聽信他的鬼話,休整後,她整個人充滿了力量。
如同一尾靈活的魚,順勢掙脫他的懷裏,而後飛快地撿起旁側的衣裳,將身體遮蓋的嚴嚴實實。
見她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慕容塵眼眸中明顯劃過一絲不悅,沉聲說道,“既然吃飽睡足了,就該好好替本王效命了,今日,你可要當前鋒領隊的。”
“沒問題。”楚姒清利落地回答,整理好行裝,匆匆逃離了營帳。
她一撩開營帳的簾子,就引來無數關注的目光,士兵齊刷刷地看向他,露出千奇百怪的神色,令她一陣不安,還有種深深的負疚感。
好像自己成了蠱惑紂王的妲己,專幹這種壞事。
張康朝她擠眉弄眼,湊過去笑聲道,“楚兄,昨夜睡的可好?”
“咳咳咳。”楚姒清麵不改色,“額,很好。”
“這不是明擺著嗎?小丫頭的事情,還要你操心?”徐伯這個年紀大的家夥,也跑來煽風點火。
“咳咳咳。”楚姒清差點就要無地自容了,但依舊保持著慣有的冷靜,“主帥下令,由我做前鋒,開始整裝待發吧!”
“是。”將士們聲如洪鍾,響徹山穀,嚇得躲在角落裏的野狼紛紛逃竄。
戰鼓敲響,震懾人心。
一場絕地廝殺正式展開,楚姒清帶領的一千個前鋒士兵,攻破了一個又一個山洞,馴服了一批又一批野狼群體。
經過半個多時辰的戰鬥,昭國的大隊伍,一直將血天歌和龐大的狼族逼退到懸崖的盡頭。
今日的“血天歌”雖然帶著青銅麵具,但著裝與以往不同,身形似乎也微微起了變化,楚姒清深知,這當然不是真正的血天歌,但也應該是慕容塵信得過的手下,此刻應該是扮作血天歌,以此不引人懷疑。
隻見血天歌迎風而立,站在懸崖邊上,卻絲毫無畏懼的神色,他朗聲而笑,因為麵具的遮擋,聲音聽起來更加鬼魅,“慕容塵,你就派這些嘍囉上來嗎?也不怕丟大昭國的臉。”
將士退開一條道,慕容塵不疾不徐地走出來,“對付你這種烏合之眾,本王用得著親自動手嗎?”
“哈哈哈,哈哈哈,我還以為,大名鼎鼎的四王爺多麼的威風八麵,原來,不過是個縮頭烏龜。”男人狂笑,滿腔的諷刺。
這,究竟是鬧得哪一出?楚姒清疑惑地看著二人,這字裏行間,火藥味十足啊,演戲,未免太過逼真了?
但見慕容塵,依舊是氣定神閑,毫不理會對方的嘲弄挖苦,淡淡道,“殺!”
殺?楚姒清一時間沒明白他的深刻意思,他是打算損失一員大將嗎?要避開耳目,不一定非得趕盡殺絕啊!
“殺!”慕容塵見楚姒清遲遲沒有動作,再次厲聲命令道。
軍令不得不從!楚姒清不做多想,利落地拔出手中的武器,直接朝著假的血天歌攻擊。而她哪裏知道,她麵對的其實是雲狂,一個陰險狡詐的禽獸。
雲狂即便走到了盡頭,卻是不露一絲的落敗感,他依舊猖狂的笑著,“就憑你,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也憑跟老子動手?”
“這麼狂,不知道還能狂多久?”楚姒清冷哼,手中的長劍淩厲飛舞,招招直刺男人的要害。
雲狂亦不是省油的燈,每回都躲開了致命攻擊,但他心裏清楚,他看輕了對手,慕容塵,好個狡猾的慕容塵,竟然派個女子上來,一開始就讓他鬆懈了警惕之心。
“你爺爺我就是狂大的,你不服也得服。”雲狂嘶吼道,卻無法應對女子過快的招式,硬生生地被逼到了懸崖的盡頭。他媽的,這丞相出的勞什子計劃根本不頂用,原打算將慕容塵引來,兩人打鬥中墜崖,丞相親自出馬,若慕容塵不摔死,也要將他踏成肉泥。
江丞相野心勃勃,妄想一次解決掉兩個朝中重要的皇子。
楚姒清一眼看出對方想要跳崖逃脫,她索性也不再圍追堵截,手中的招式鬆懈了不少。
雲狂哪裏會知道對方忽然放鬆了警惕,他暗暗叫好,先將這丫頭解決了,慕容塵遲早會親自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