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幹脆而果斷的耳光。
靜,房間裏終於安靜下來。
慕容塵僵持著動作,沒有繼續侵犯她,一雙墨黑的眼眸,漾著任何人都看不透的神色。
“藥碗在桌子上,你自己做決定!”他冷冷地說完,而後抽身離去,走得那麼匆忙,不願再多停留一刻。
楚姒清深深呼吸,方才平複下來。
舉著發麻的左手,心底並不暢快,反而有種負罪感!
怎麼說,他都是她的救命恩人,她連句謝謝的話都沒提,還打了他的耳光。
心情低落地穿好衣服,她打算立刻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路徑桌子,一碗黑漆漆的湯藥放在上麵,靜靜的,等候她的裁決。
楚姒清鼻尖輕嗅,瞬間明白過來,這是一碗避孕的湯藥,昨夜瘋狂過後,他竟然沒忘記做好後續的防備。
心,不知該輕鬆,還是該難過!
避孕湯,既然都拿來了,他還問她的意願,不是裝腔作勢嗎?
楚姒清心中一陣氣悶,端起湯碗,不顧惡心的苦澀,一仰頭,將避孕湯藥喝了個幹幹淨淨。
轉身,瀟灑地離去。將軍府的那害群之馬,周氏母女,她還得回去算個總賬!
一輛奢華的馬車,停在一處僻靜的地方,格外鮮明奪目。
馬車裏,氣氛看似祥和,實則隱藏殺機。
楚襄芸先醒了,她支撐起柔若無骨的身子,低頭看著躺在身側的男人,男人褪去了往日裏威嚴,一成不變的明黃衣袍,露出光裸的胸膛和結實的手臂,不曾想,看似弱不禁風的慕容喧,身材打理的如此完美。
越看,愈發的心生愛慕之情,楚襄芸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哪怕萬劫不複。
今日一過,她已經成功了大半,待到順利懷上他的孩子,那麼太子妃,未來皇後的位置,非她莫屬。
如此臆想著,她簡直要笑出了聲,害怕吵醒男人,隻好捂住嘴巴,那貪念的樣子,如此猙獰,可憎。
彼時的慕容喧其實早就醒了,醒的比楚襄芸更加早,可是麵對這樣的結局,他沒有勇氣麵對,隻好繼續裝睡,希望這隻是個噩夢。
他究竟是瘋了嗎?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明明心底愛著楚姒清那個女人,可麵對藥物的折磨,他根本是個廢人,根本做不到為她守住最後。
楚襄芸被眼前的男色所迷惑,於是又忍不住俯下身子,想要親吻他健碩的胸膛。
“滾開!”慕容喧陡然睜開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眸,嫌惡萬分的語氣吼道。與他眼底,跟前的楚襄芸,跟吐著信子的毒蛇沒有任何區別。
楚襄芸聽到震吼,頓時嚇得呆住,緊接著,那如水的眼裏嘩啦啦往下流淌,濕透了她整個臉龐。
即便此刻是素顏,卻依舊是美麗妖嬈的臉孔。
她哭的傷心欲絕,委屈萬分,“殿下......對不起,都是襄芸的錯,襄芸執迷不悟,襄芸太愛你了,以至於做出這種傻事,您想要怎麼處置襄芸都可以,襄芸無怨無悔。”
慕容喧坐起身,冷漠地看著她哭哭啼啼,一顆心是前所未有的煩悶!他還沒查清楚,發生的一切,是楚天翼的刻意安排,還是楚襄芸的一廂情願。
楚襄芸自說自話,將罪名全部攬上,“殿下,昨夜的事情,跟任何人無關,是襄芸愛慕殿下未果,傷心欲絕之下,藏入了馬車裏,襄芸天真的想著,如果成為太子殿下的人,就能一直留在殿下的身邊了,襄芸這輩子別無所求,隻求能夠擁有留下殿下的身邊。”
她哭泣著,將自己營造成一個癡心的女子,因為一時的糊塗而犯了大罪。
“何時給本宮下的藥?你這個歹毒的女人!”慕容喧最嫉恨耍心機的女人,他怒目橫視,恨不得立刻處死跟前的女人。
楚襄芸啜泣兩聲,這才承認道,“吃飯的時候,就在給殿下盛湯的那一刻,襄芸頭腦發熱,犯下了天大的罪名,懇請殿下責罰,襄芸已經是殿下的人了,就算是死,也無怨無悔。”
她說的情真意切,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一個愛字。
“別說的那麼清高,你費勁心機,不過是為了一個太子妃的位置!”慕容喧冷冷地打斷她的話,冰寒的眼瞳裏蓄著憎惡。
楚襄芸眼中閃過傷痛的神色,“殿下,您竟然如此看輕我!那麼,我隻有以死明誌。”
她說罷,就牟足勁朝著牆壁撞去,“但願來生,可以與殿下站在同樣的高度,那麼襄芸就不會愛的那麼卑微了。”
“混賬,你這是做什麼?”慕容喧大驚失色,慌忙伸手將她拉住。
楚襄芸依舊沒有避免,磕破了頭,唇角卻是掛著一絲笑意,她哭得愈發傷心,直接倒在慕容喧溫暖的懷裏,“殿下.......襄芸隻想證明,襄芸這麼做,不是為了那個位置,而是因為襄芸,始終愛慕著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