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皇帝笑道,“如此,這比賽便算是定下了,朕來做這個公證人!你們現在便去準備吧。”
這時候,一直緘默不言的慕容塵卻忽然開口:“父皇,兒臣既為娉婷公主的護衛,此番賽馬,還求同行。”
“皇兒能想到這點,朕心甚慰!去吧!切莫叫公主受了傷。”
其實,皇帝也知道雲雪衣的騎射功夫不錯,後麵一句話完全是多餘的。
但是他就是樂意看慕容塵和雲雪衣在一塊,慕容塵主動請纓,他心中自然是高興的。
殊不知,慕容塵的主動請纓,為的可完全不是那什麼大慶第一美人的公主殿下。
在離開皇帝和皇後的視線之後,慕容塵就直接追上了的楚姒清的腳步。
他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邊的,沉聲道:“一會兒別和雲雪衣爭輸贏,安全第一。”
慕容塵是想著,雲雪衣既然提出那樣的私彩,那就絕對有必勝的把握,那種趾高氣揚的人,怎麼可能甘於人下呢?!
楚姒清忽然頓住腳步,回身冷冷道:“護衛先生,你是希望我為你的主子放水麼?”
“清兒……”慕容塵皺眉,這女人是怎麼回事,聽不懂人話麼?平日裏不是看起來挺機靈的。
楚姒清一個手指戳在了他的胸口,將他往後推:“四王爺,奴婢這人兒啊,喜好不多,就喜歡挑戰!”
言訖,她直接就轉身走,飛揚發梢掃過他鼻尖,徒餘一縷幽然的香,撩的他抓心撓肝,恨不能將這個不聽話的死女人直接拖走囚禁起來!
這兩人,一個決心要放手,一個被氣的七竅生煙。
然而這在另外的人看來,卻很是曖昧,特別是方才楚姒清單指戳開慕容塵那一幕,叫雲雪衣看簡直牙根兒癢癢。
“慕容塵!”楚姒清前腳剛走,雲雪衣就衝了上來。
她到底還是氣不過的。
“娉婷公主有何指教?”華服男人側過身轉向雲雪衣,臉上的神色已經恢複到了淡然冷漠的模樣。
這比起他對著那個小賤.人時候那帶著溫度的眼神,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你既然是本宮的護衛,那便該時刻護衛在本宮左右!”雲雪衣柳眉倒豎,顯然已十分不悅。
慕容塵可不管她的情緒,隻施施然道:“時時刻刻跟在你身邊那叫隨從,可本王不是。”
他不緊不慢的語調帶著無所謂和不在意,比起他冷漠諷刺的時候更加叫人不舒服。
“慕容塵!和本宮同行就這麼難為你麼?!”雲雪衣被他弄的有些氣急敗壞。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惡了!每次總能輕易讓自己的情緒瀕臨崩潰,卻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慕容塵瞥了一眼雲雪衣,卻什麼都沒有說,隻是轉身就朝馬廄的方向走去。
又是這種愛理不理的樣子,實在是可惡的緊!
雲雪衣再顧不得什麼公主的架子,快步追上了慕容塵:“慕容塵,你若是不願意做本宮的護衛,大可以和皇上說!等著做本宮護衛的人多得是!”
“本王並沒有這麼說,公主若是對本王有甚麼不滿,倒是可以向父皇提出。”
“你!”
現在是皇帝和皇後都希望他倆能成雙,若是她提出了對慕容塵不滿,這境況便另當別論了。
帝後二人雖有心,到底也不能幹涉她的想法,她這一提,就等於是直接在帝後麵前否定了慕容塵。
雲雪衣千裏迢迢來此,為的便是這一人,要她就因這麼一件小事就放手?辦不到!
“本宮對你十分滿意!”雲雪衣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跟了上去,“四王爺,狩獵的這幾日,便有勞您照顧了。”
回應她的是一如既往的,慕容塵沉默的背影。甚至,他的腳步都未曾因她有絲毫的凝滯。
雲雪衣收在袖中的手,握的骨節泛白。
到了馬廄前的時候,慕容塵發現楚姒清還在挑馬匹,她走來走去地尋,拍拍這個,又摸摸那個,似乎在猶豫不決。
這個時候,雲雪衣的侍女素心已經牽來了兩匹駿馬。
“公主!”她恭敬地手中的白馬的韁繩遞給了雲雪衣。
雲雪衣接過後,素心又朝著楚姒清走去,然後道:“楚姑娘,這匹馬與雪衣公主的馬是同一母所生,馬力相當,體格也幾乎一樣,你騎這個比較公平。”
楚姒清圍著那匹隻有頭上有一撮棕色毛發的馬兒轉了一圈,又抬手拍了拍:“唔,還真是比裏頭那些都好很多!”
這倒是她的真心話。而且她用力嗅了嗅,發現這馬也沒有被下藥,十分正常。雖然不是能一日千裏,但是一口氣跑個幾十上百裏應該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