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唐知道宋芮惜對陳祁十分的敏感,所以聽到她此時此刻這麼說,一時之間心裏也有一些猶豫。
但是他很清楚,不管到底是陳祁還是賀長遠,他都一定會安排人去調查清楚這件事情。畢竟誰都不可以傷害到宋芮惜和他的孩子,任何人都不行。
“好,你放心,不要再想這件事情了。”他抬起手親昵地撫摸著宋芮惜的發絲,然後出聲說著,“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解決,知道了嗎?”
宋芮惜抿了抿唇角,伸出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眼神裏有一些失落的神色。
畢竟誰剛剛知道這種事情,都沒有辦法重新恢複慢滿滿的活力,她還能夠有耐心去周旋這些事情,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她深吸一口氣,乖乖地窩在賀唐的懷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但是與此同時,賀鶴在自己的房間裏輾轉反側,索性隻身一人前往了孫家。
“老爺子,您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孫父看到老爺子進門的時候明顯有一些意外,連忙出聲說著,“都這個時間了,怎麼不在家裏好好休息。”
賀鶴抬起眼,掃視了一圈,都沒有在家裏看到孫黛瀅的身影。
他沒有直接回答孫父的問題,隻是沉聲繼續說:“黛瀅呢,以前我來這裏的時候她最積極了,怎麼看不到人。”
孫父不知道賀鶴今天來找孫黛瀅是因為什麼事情,但是他很清楚,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他下意識地將視線上移,看著二樓緊鎖的房間。這段時間一直以來,孫父都把孫黛瀅縮在她的房間裏,而且根本不給她任何的機會讓她離開。
還好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否則的話還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黛瀅啊,黛瀅最近有點事情,所以出國了。”孫父牽扯笑意,將老爺子帶了進去,給他倒了一杯熱茶,“您找她有什麼事情嗎,我這就安排人將她帶回來。”
聽著孫父說得話,賀鶴的眼神一沉。
他又不是什麼小孩子,孫黛瀅有沒有出門這種事情,他一眼就能夠看出來。二樓的防備明顯要比一樓嚴重得多,也就是說孫黛瀅根本就沒有出國,而是在家裏,被關在她的房間。
賀鶴的臉色一沉,牽扯笑意:“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如果黛瀅不在,那不著急了。我今天來這裏,隻不過是想要跟你說一聲,阿唐和芮惜的婚禮很快就要舉行了,想請你們參加。”
“婚禮?”孫父的的笑容有一些牽強,看著麵前的長者,“我記得您以前不是很喜歡那個女孩子,怎麼會這麼突然,難不成就因為孩子的事情。”
他的言外之意,賀鶴當然很清楚。
賀鶴笑著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故意大聲地說著:“其實也沒有什麼,你不覺得芮惜這個孩子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