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深還稍有些許不適應,放下筆記本,抬起手腕看時間。
距離靳水墨已經離開二十分鍾了,也就是說,那個女人扔垃圾已經扔了二十分鍾。
長指勾過手機,他撥過去,提示音是對方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他俊挺的眉輕皺,但並沒有起身的打算,手機扔到一旁,換回新聞頻道。女主持人正在播報新聞。
“昨天晚上十一點鍾,有一名年輕女子在夜跑時,被拖進草叢中強奸,然後被殘忍殺害,凶手至今還沒有落網,所以在這裏要提醒各位女性同胞,晚上盡量避免出門,如果實在有緊急的事——”
沒等女主持人把話說完,靳言深關掉電視,又給靳水墨打了電話,問他現在在哪裏。
靳水墨說車上,還有十分鍾就快要到靳宅了。
這次,靳言深直接起身,去了臥室。
等到再出來時,他已經穿上黑色大衣,戴上黑皮手套,低沉叫了聲將軍。
已經睡著的將軍蹭一下站起,搖著尾巴,跟在那男主人身後。
附近全部是豪華別墅區,地方很大,靳言深先帶著將軍去了扔垃圾的地方,空無一人。
隨後,又找了一遍附近,依舊沒有所獲。
抑製不住,靳言深臉龐已經有些陰沉,他俯身,拍了拍將軍;“走,看你的。”
最後,將軍走到花園最僻靜的角落,男人緊隨其後。
當看到坐在石凳,身上飄滿雪花,已經熟睡過去的女人後,靳言深臉色徹底黑了。
越來越冷,手腳像是凍僵了,景喬沒忍住打了個噴嚏,把自己從睡夢中給驚醒。
察覺到從上而下籠罩的陰影,她一個激靈,迅猛抬起頭,看到了站在麵前的靳言深。
被凍醒,景喬腦子有瞬間的短路,愣愣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靳言深看著她還沒有睡清醒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嗓音比空中飄落的雪花還要冷冽幾分;“公寓都睡不下你,看來,還是這裏舒服,今天晚上你不用回去了,就睡這裏。”
“我沒有睡。”
“沒睡,沒睡你打鼾,口水還掛在嘴上,就在這裏給我說謊?”
“真沒睡。”景喬不肯承認,順手擦過嘴角,還真有口水,還是死倔;“我扔了垃圾,就坐在這裏想事。”
冷嗤,靳言深隻是看著她,臉上看不出喜怒,但陰沉的可怕。
“真是心大,強奸犯沒把你帶走,簡直是奇跡。”
景喬握著羽絨衣下擺,不滿;“沒有這樣詛咒人的。”
“詛咒?”
靳言深心裏的怒氣更盛,真覺得腦子斷了根弦,所以才會牽著將軍下來找她!
望著她的目光愈發冰冷,隨後,一句話都沒有說,他轉身就走。
將軍也有怒火,對著景喬汪汪地叫,似乎對她很不滿。
景喬不解,她不就說了一句話嗎?
男人和狗怎麼都這樣對她?
慢慢地支撐起身子,她想要從石凳上站起,可是因為坐了太久,腿又麻又僵,挪了半天也沒有挪動。
將軍也沒理她,和男主人一個德行,扭扭屁股,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