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兩集電視劇後,已經晚上十點鍾。
靳水墨要回靳宅,而景喬要扔垃圾,所以兩人一起下樓。
無聊,他手指輕敲著電梯;“提前告訴你一個消息,這幾天有一件事會發生。”
“什麼事啊?”
“秘密。”靳水墨放在電梯上的手挪回到唇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搖頭,景喬對他這種神神秘秘的模樣,早已經見怪不怪。
如果說,有一天靳水墨精神正常了,她肯定會不習慣。
還在下著雪,靳水墨將車從車庫開出來。
扔掉垃圾,景喬卻沒有離開,還站在原地。
從她身旁經過時,靳水墨將車窗搖下,眯起桃花眼看她,手有些冰涼,她放在唇邊嗬著白氣,不放心地叮囑他;“路上雪大,你開慢點,性子別那麼焦躁,別拚速度賽車。”
靳言深年紀大,做事沉穩。
但靳水墨不一樣,年輕氣盛,熱血沸騰的,景喬每次坐他的車都提心吊膽。
他完全就像是在開賽車,一路上飆的很快,有時候會在很狹小的縫隙中亂竄。
這些話靳水墨很愛聽,始終笑眯眯的,對她擺擺手,順便送了個飛吻,他發動引擎,消失在視線中。
“呼……”
呼出一口白氣,景喬伸手環抱住肩膀,今年冬天比起往年,要冷不少。
沒有立刻就上樓,她找了塊僻靜的地方坐下。
腦海中在回響靳水墨剛才問她的話——你是不是對我大哥有好感?
景喬指間撫摸著冷冰冰的臉蛋兒,陷入沉思。
在靳水墨的那句話中,她揭破著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情感。
看不到他的時候,偶爾會失落,在人群中,總是第一眼就能發現他。
兩人獨處的時間,氣氛雖然很沉寂,但她依然會感覺到快樂和滿足。
她想,這些表現已經不能稱為有好感那麼簡單。
在無形無影,潛移默化中,漸漸變成了喜歡。
也許是在她摔倒,他背著她去醫院的時候。
也許是兩人就像一對再也平常不過的夫妻,去超市采購東西。
也許是在伊拉克兩人獨處的那段時間。
一起堆雪人,一起打鬧,他教她練槍,相信她,給她自信,在荒郊野外的雪山上,陪她一起上露天衛生間。
更或許是在靳宅,她被打的半死不活,他從天而降,給她上藥的那一秒。
景喬深深呼吸,一直覺得兩人相處的時間不算長。
但這樣一回想,才驀然驚覺,原來,兩人之間發生過這麼多的事。
其實,她沒有想到最重要一點,就是兩人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朝夕相處。
雖然平淡,但卻最真實,也是最溫馨。
隻是想起安婭,景喬心中就有說不出的愧疚。
她原本就對不起安婭,現在還偷偷喜歡上了原本屬於她的未婚夫,罪上加罪!
心情變的很煩躁,她雙手插進羽絨服口袋,頭埋進兩腿之間,任由沸沸揚揚的雪花飄落在身上。
景喬這會兒根本就感覺不到冷,隻有煩亂,沒有盡頭的煩亂。
公寓冷清,少了說話的聲音和談笑聲,顯得有幾分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