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站在天台的門邊,將他們說的話全聽在耳裏。汪澤洋的確是一個厲害的人,他絕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知道有人對付汪家,他自然也會要反擊。而這一次,張予航和夏蘭的確也沒有談出什麼來。
當張予航打開天台的門,白萱沒有閃避,張予航和她迎了個正麵。白萱露出了一個笑容,側出了身體,給他讓出一條道。
夏蘭站在張予航身後,也看到了白萱,她嘴角抿出了笑容說:“你先下去吧!”
張予航大概知道白萱和夏蘭之間的事情,對白萱笑了笑,便下去了。
夏蘭轉過身,背對著她走到了另一頭,她環抱著自己看著天空:“好像你最擅長的就是站在門外拿,怎麼樣,剛才你聽到的,是不是覺得特別的解氣。”
白萱跟了上去,將門關上。也許是自己的錯覺,她看著這個時候的夏蘭,她穿著銀灰色的套裝,身體極為的削瘦,竟有幾分蕭索的感覺。再想想剛才她說的話,夏蘭在這場戰鬥裏,她並沒有強大背景實力,跟汪澤洋做對,就會要承受現在的境況。
夏蘭回對看她,看她不是那麼好看的臉色,看著自己的眼眸竟還有那麼幾分擔心,她笑了:“我有沒有看錯,你是在同情我嗎?白萱,你會不會搞錯對像了,我夏蘭從來不需要同情。”
白萱腦海中閃過很多念頭,現在的夏蘭,其實很害怕,甚至是絕望。那是不是因為她的體檢結果出來了!汪越彬得了艾滋病,她跟汪越彬那麼親密,又如何幸免,而她身邊的張予航恐怕也一樣。她說道:“我知道你夏蘭是什麼都打不倒的。”
夏蘭冷哼:“白萱,你知道你什麼時候最討厭嗎?就是現在這個時候,你明明幹的是跟我一樣的事情,還要擺出一副聖母的樣子。你要是沒有汪澤洋這個靠山,現在哭的會是你。仔細想想,原來你才是那個最聰明的,一開抬你就抓住了汪澤洋,讓你可以勝券在握。”
白萱再一次確認,就像夏蘭說的,她一點也不是需要同情的對像。她冷笑:“夏蘭,為什麼到了現在你還都不肯醒。一開始,你就不該加入這場戰局,你得到的已經很多,可你偏偏那麼貪心,最後隻會得不嚐失。”
“白萱,你真的很討厭!”夏蘭走到了她麵前,眼眸緊緊的盯在她身上,“沒錯,現在汪家基本算要破敗了,可是這不代表你就贏了,不要忘了,你跟我一樣,隻是人家的一顆棋子。汪家人都是冷血無情心狠手辣,更不用說汪澤洋,你的下場不會比我好多少。”
白萱沒有回話,目光和夏蘭對視,她也沒有閃躲。其實夏蘭說的對,現在她也隻是人的一顆棋子。她終於也確認,自己跑上來關心她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因為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想好了自己會有什麼樣的結局,她始終是一個女戰士,任何結局她都能扛得住。
夏蘭沒有再多說,人已經下去了。一陣風吹過來,她清醒了不少。她突然笑了,或許說,這場戰爭裏,恐怕不會有誰得贏得了。
白萱一下班,先給阿姨打了電話去接燁磊,而她提前一個小時去了俱樂部。她像是知道師父瓣習慣,他向來都是會早到的。果然她七點到俱樂部,一找師父時,師父果然然,隻是走到門口是,從師父包間走出一個男人。那男人眸眼間竟有幾分邪意,深深看了她一眼,才離開。白萱心一驚,生覺這個人眼熟,仔細一看才知道那個竟是當前國內一線的一位男星。白萱心下有幾分不安,推門去進。
斯塔斯穿著白色的休閑服,頭發也很隨意的散到額際,嘴唇紅潤似血,眼眸中竟有幾分醉意,一下子白萱看呆了。何是,她看到過這樣的師父呢!
“白萱,你來了!”斯塔斯的聲音帶著幾分嘶啞和尖細,“來,過來坐,喝杯酒。”
白萱說不出心裏的感覺,心下有幾分膽寒害怕,她好像又了解了師父一點,心下更是害怕。她坐了過去,接過師父遞過來的酒杯,也不喝說道:“師父,我有話跟你說。”
“別急!”斯塔斯也拿起了酒杯,“白萱,你很久沒陪我喝酒了,來,先陪師父喝一點。”斯塔斯的杯子已經碰了過來,和白萱的杯子輕輕的碰了碰,自己先喝了一口。
白萱隻好也小呡一口,坐到離斯塔斯側邊的沙發上。斯塔斯的心情像極好的樣子,臉色有幾分紅潤,這般看過去,很是妖豔誘人。這是她熟悉的師父嗎?眼前的人,顯然是另一個人。
“我不是跟你約了八點嗎?”斯塔斯雖然這麼問,卻也不像是因為白萱的早到而不高興,“看來你跟我的話真的很重要,能讓你這麼的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