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一直有一個疑惑。”白萱放開了酒杯,定下心神,“這些年你一直幫我,現在你更加不遺餘力的幫我對付汪家,可是,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斯塔斯吃吃的笑著,他的眼眸緊緊的落在白萱身上,“因為你是我的徒弟,我是你的師父,因為師父喜歡看你,想要看到你開心。”
或許這樣的話,別人聽了會很感動。白萱看著斯塔斯微傾過來的臉,他的表情好像是深情款款,可莫名的讓她更加膽寒害怕。白萱發現,自己要跟他能正常的說話,是那麼的艱難。斯塔斯的眼眸像是有股魔力,隻要她稍一鬆懈,她就會懾在他的眼眸裏,迷失了心神。白萱也看著他說:“那師父,如果現在我說,我不想繼續下去了。我想要停止,結束這一切。”
白萱很清楚的看到了斯塔斯的金色的瞳孔一陣陣的收縮,而他人卻笑了:“白萱,我剛還想誇你聰明,是我調教出來的好徒弟。我有沒有聽錯,你說要結束?”
“是,我要結束!”白萱斬釘截鐵的說,她能感覺到斯塔斯身上的氣息的變化,他身體的動作變了變,卻散出一股寒氣,她心下更是害怕。即使如此,她也沒有怯懦,“師父,現在這一切已經夠了,汪家人也受到了曆懲罰,是不是可以結束了?”
“白萱,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不可能輕易結束。”斯塔斯的眼眸微縮,目光越發的銳利,緊凝在白萱身上,“這件事雖然是因你而開始,卻不是你說結束就結束的。”
“真的是因為我而開始的嗎?”白萱反問,“師父,之前我跟你素未平生,你是斯塔斯家族的繼承人,為什麼突然要幫我呢?你讓我恢複光明,讓我進最頂端的學府,請最好的老師教我,為什麼?真的是你一時善心嗎?”
諾微愣,轉而笑了:“白萱,你想說什麼?”
“你根本不是要幫我,而是你自己要對付汪澤洋。可是為什麼,你跟汪澤洋的交情不是很好嗎?我不明白,你千番百計了找到我和肖浩然,做了這麼多事,為什麼?”既然已經說開了,白萱也就顧不得,說出壓在心口的疑問。
斯塔斯並不生氣,而是笑著看白萱說道:“白萱,不久之後,你就會知道是為什麼?現在,這場遊戲,已經由不得你,它一定會繼續下去,你也必須要做你該做的事情。”
白萱也懂了,這場遊戲裏,最厲害的其實是斯塔斯,他利用了所有的人,隻為了和汪澤洋打一場戰。他們這些人的愛恨情仇,在他眼裏都不值一提,隻是成了他利用的工具罷了。白萱搖頭:“我不會再繼續下去,你想要對付汪澤洋請自便,但是師父,我不會再為你做事。”
斯塔斯像是一點也不意外她會這麼說,她看著臉色已經開始泛紅的白萱說道:“我說了,白萱,這場遊戲已經由不得你,你在這場遊戲裏扮演的角色太重要了,我不可能讓你中途退場。”
白萱隻覺得頭開始暈暈沉沉,眼前斯塔斯的笑容變得更加的模糊而邪惡,她想站起來離開,力氣突然好像抽幹了似的,她使不出一點力氣來。白萱的目光落在那杯酒上麵,她隻呡了一口,她不該那麼大意的。“師父,為什麼?”
“因為接下來,還有一件極重要的事情要你做。”斯塔斯對她笑了笑,“白萱,我絕不請允許任何一個人中途退場。”
白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她好像聽到了門被打開了,有人進來。白萱想要看清楚來人,卻始終看不清楚。她好像又看到了有人拿了東西在她眼前晃,很多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來。她想要掙紮著起來,好像有一個強大的頭箍戴在了自己頭上,她頭開始發疼。她想要坐起來,手碰到沙發,沙發上一片滑溜,她什麼都抓不住。
最後,她陷入一片深深的黑暗中,耳邊還是有聲音,還一聲比一聲大,像是震到她靈魂深處。等她醒來時,斯塔斯還坐在她麵前,笑著看她:“白萱,你的酒量真的很不行,隻喝了一口就醉了。”
白萱驚坐了起來,發現自己仍坐在沙發上,周圍除了她和斯塔斯什麼人都沒有,而自己全身都好好的,也沒有什麼異樣。
“現在好點了嗎?時間不早了,司大少肯定在找你。”斯塔斯笑如春風說道。
白萱一看時間,還不到八點,她真的是隻是醉了嗎?她很疑惑,又像是忘了自己做了什麼,隻呆呆的說道:“師父,我先回去了!”
斯塔斯隻笑了笑,一直看著她,直到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