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子傾正式昭告天下他已經在江南獨立之後,首先將江南的政權剝奪了過來。
士兵們大半還是駐紮在軍營之中,隻有少數隨著陌子傾住在蘇府。
不過短短幾日,江南的政權已經被陌子傾輕而易舉的握在了手中。
蘇可跟在蘇慕痕身後,不厭其煩的問:“大哥,你真的是蘇國的王子啊?那怎麼會來我們家的啊?”
蘇慕痕不勝其煩,無言的看了一眼不遠處正悠閑的在亭子裏撫琴的白岩一眼,忽然駐了腳步,笑著說:“是誰告訴你的,你就去問誰吧。”
蘇可順著蘇慕痕的眼神看過去,白岩正一襲白衣的坐在亭子裏撫琴,琴聲悠揚,帶著悠閑的調調。
蘇可看的呆了一呆,還要再接著問蘇慕痕,轉頭才發現,大哥已經消失的沒有影兒了。
大哥既然走了,那還是去問白岩好了。
蘇可心裏打定了注意,歡快的衝著隻隔著一個回廊的亭子跑去。
最近軍中無事,一切都由陌子傾打理,白岩樂的清淨。這日天氣不錯,他看亭子裏放了一台琴,一時技癢,便隨便撫了幾曲。
蘇可像一陣風似的刮到了他麵前,眼睛瞪的像銅鈴似的,直勾勾的盯著他。
白岩被蘇可嚇了一跳,一個琴弦不穩,壞了整個調子。他的手停在了琴弦之上,一臉戒備的看著蘇可,問她:“你又想幹嘛?”
蘇可直勾勾的瞪著他,問:“我大哥怎麼會是蘇國的王子呢?你快告訴我啊。”
白岩愣了愣,良久才衝蘇可翻個白眼,這丫頭還念著這件事情呢?這回來都多久了,怎麼還問。
他擺擺手,趕她:“你去問你哥吧。”
蘇可抓住了白岩的手,老老實實的轉述蘇慕痕的話:“我大哥說,誰告訴我的就讓我問誰,是你說的,你就得告訴我。”
白岩甩開了蘇可的手,思忖著,到底該怎麼說會比較好。
蘇慕痕是蘇國的王子,這件事情對其他人來說可能隻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但是對於蘇可來說,蘇慕痕是她最親愛的大哥,如今告訴她,她的大哥不僅不是自己爹娘生的,而且,還是蘇國的王子,可能接受起來是要比較困難一些。
白岩看了她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告訴她,反正事實就是事實,既然自己都說出來了,那便都告訴了她好了。
於是,那個下午,白岩將蘇國是如何覆滅,蘇慕痕是如何被陌子傾救了,他又是怎麼來到蘇家的種種都告訴了蘇可。
蘇可聽完了之後,半晌都沒有反應,整個表情木木的,呆呆的看著白岩。
白岩心說,這丫頭不會有事吧?
他小心翼翼的舉著手在她眼前晃晃,不確定的問她:“喂,你還好吧?其實,那個,就算蘇慕痕不是你親哥哥,也沒有什麼,你也不用這麼想不開吧?”
蘇可沒有反應。
白岩看了她一會兒,正要起身去找蘇慕痕,蘇可像是突然回魂了一樣,興奮的抓著白岩說:“這麼說,我哥哥原來真的是蘇國的王子啊,怪不得呢,怪不得大哥從來不喊爹爹為爹,隻是叔叔叔叔的叫,原來是這個樣子啊,我還以為是大哥不孝呢,哈哈。”
白岩看著蘇可這個反應,忽然有一種無力感,自己剛才的擔心真是多餘,他早該知道,像蘇可這麼沒心沒肺的人,怎麼會介意她的大哥到底是不是親的,依照她那粗線條的腦袋,壓根就不會想這麼深奧的問題...
白岩甩開了蘇可抓著自己的手,有些頭疼的說:“我累了,要去躺一會兒。”
蘇可笑嗬嗬的,亦步亦趨的跟著他:“我跟你一起去啊。”
白岩無力望天,轉過身看著蘇可:“我說我要去躺一會兒。”
蘇可眨眨眼睛,疑惑的看著白岩,這句話幹嘛要重複,我聽清楚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