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遊的手沉沉的拍了下來,神色幽深,“Jack,你不是說晚上十點多才到嗎?為什麼現在機場會找不到人?”
Jack心頭一緊,“我隻是聽說是馬爾代夫早上九點多的機票,到達的時間隻是具體的估算了一下。”
畢竟他也沒想過,老板今天要來親自接機的啊!
陸一遊深吸一口氣,沉悶的一捶捶在車門上,“立刻聯係她。”
半分鍾後,Jack一臉苦氣,小聲道,“陸總,她沒接電話。”
“為什麼沒接?”他冷眸清斂,好似專注的把玩著手上的翡翠。
“這個......是通了之後被掐斷了。”
“通了之後被掐斷了?”他的目光開始琢磨了起來,很快便得出了結論,“生氣了?”
“啊?您說什麼?”
“沒什麼,給她的朋友張盈盈打電話。”
半分鍾後,Jack又是一臉苦氣,“老板,她朋友張盈盈說她今晚不回家了,住她家......”
不回家?真生氣了?
“走,去她朋友家。”
“好的老板。”
於是一行車隊浩浩蕩蕩的從機場出發,尾隨著的是一票人的注視目光。
畢竟這麼大排場接人的,還是蠻少見的。
車裏,Jack作為心腹,一眼便知老板沒接到尚飛舞,心裏肯定是不開心的,現在倒好,那尚飛舞直接說今晚不回家了,更是在挑戰老板......
“Jack.”老板的清冷叫聲在沉寂的車子裏顯得格外的突兀。
“嗯?”Jack小心翼翼的接話。
“女人生氣了怎麼哄?”
“買包,網上說包治百病......”
“嗬。”一聲好聽悅耳的輕笑從他的鼻腔裏麵哼出來,就連Jack這個大男人都覺得魅力十足,他從左側的後視鏡裏看了看自己的這位老板,昏黃的車燈下,一張輪廓鮮明的臉俊朗到讓人窒息,健碩的身軀就連男人都無比的向往。
Jack遲疑了一下,開口,“如果,如果是老板的話,我覺得可以直接撲到對方......”
“直接撲倒?”陸一遊若有所思的展開了眉眼。
這個方法還確實比包治百病要來的好,畢竟新款的名牌包來了一打,也沒見她有多開心。
Jack把目光從老板完美的側顏上轉移了開來,心頭一疑,這老板又是要哄哪位女士的開心?
在他常年累月跟隨老板的日子中,老板會主動哄的女人好像隻有程詩曼一個吧?
哎,要說程詩曼啊,真是好運到通透了,她在國內的時候吧,老板對她那是好的沒話說,就連天上的星星,隻要她抬一眼眸,老板也會幫她摘下來。
她離開老板去國外當練習生了,像老板這麼睚眥必報的人居然也從沒想過要報複一下她的忽然離開。
畢竟,以老板的勢力和財力想要阻止她根本就如同踩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A市老街,巷子是出了名的難繞,就連Jack這位老司機也淪陷在老街這複雜重重堪比迷宮的街道裏麵。
陸一遊的表情從不耐煩生生的演變成怒火漫天。
“陳傑科!你半個小時前就從老街三十二號過去,現在你繞了半天又回到了老街三十二號!”
Jack渾身一抖,老板鮮少叫他的本名,而一旦叫了他的本名,那就表示,平時一向對他溫和的老板要對他發脾氣了。
他趕忙低頭認錯並且道歉,“老,老板,對不起,這裏我第一次,來......”他抬眼偷偷看了一眼老板,還是那副怒火漫天的表情,他試探的問道,“要,要不,老板你來開?”
“啪!”的一下,Jack的頭吃了一記爆栗。
陸一遊沉沉的收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逼仄的車子裏蔓延開來,“我來開那你是不是要辭職了?”
像這種變態的小巷,他晃一會兒都覺得暈,還讓他來開車?
“不,老板我錯了。”Jack委屈的握著方向盤。
“你給她的朋友打個電話,叫她出來接一下。”雖然在巷子裏迷路這種事情並不光彩,但是他也不能眼看著陳傑科像個智障一樣帶著一票豪車在這裏兜圈圈。
“果然還是老板機智,我這就打電話。”
“你以為這樣說我就不會懲罰你今天帶我繞圈子這件事情了嗎?”
Jack很慌,他心裏的小算盤一下子就被老板看透了,他一邊撥通號碼一邊說,“那您少扣一點......”
“喂,張盈盈嗎?是這樣的,我們在老街的巷子裏繞迷路了,你能來老街三十二號來接一下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