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河的老式別墅外,尚飛舞沿著山體公路一路的狂奔。

這樣看來,尚父的手術肯定是沒有希望了,她現在隻想狂奔去醫院看看爸爸。

陸一遊迅速的從別墅中趕出來,卻不見尚飛舞的身影,這麼一點時間,能跑到哪裏去?

他隱隱有些擔心。

謝叔在車子裏麵打著盹,問他,也不知情。

陸一遊的手心緊了一緊,上了車,吩咐道,“飛舞她跑出來了,這附近偏的很,魚龍混雜,她也不識路,還不知道往哪兒跑了,趕緊到處找找。”

謝叔得令之後,猛踩油門,加大馬力,繞著山體公路轉啊轉,卻始終沒有看到夫人的身影。

一向淡定的陸一遊額頭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弄得謝叔都有些慌張了起來,“這,陸總,夫人她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陸一遊聽到這話之後更加的心煩意亂,相較之下,最有發言權的人已經默許了不進行手術,此刻的尚飛舞肯定心思亂如麻。

她那麼期待父親的蘇醒,甚至在得知他會幫她的時候還那麼開心毫無防備的笑著。

如今......

陸一遊最怕的是,她會想不開。

這別墅前山後海,想不開的話,歸路很多。

甚至是縱身一躍,山和海處處都危險。

他越想越慌,“謝叔,聯係警署。讓他們派人來臨海別墅找人。”

謝叔也不敢多話,拿出手機就打給了A市的警署。

“是這樣的,我們希望您來A市臨海別墅這邊找找人。”

“找人?失聯時間夠二十四小時了嗎?”

謝叔語氣有些為難,“不,不夠。”

“那等著吧。”

對方的語氣很是不屑,像這種隨便報警的人多了去了,特別是這種找人的,吵個架鬧個矛盾就到處跑的也不在少數,要是每個人打電話來讓他們去找,天底下還沒有那麼多的警力呢!

陸一遊冷著一張臉,“電話給我。”

他把手機放在膚色通透的耳邊,鼻尖聳動了一下,“等著?我半個小時之類沒有看到我滿意的警力出現在臨海別墅,要是她有什麼事,我一鍋端了你們警署!”

二十分鍾後。

臨海別墅的附近繞了滿山的A市警署的人。

小半個山頭都像是被統一的製服包住了一樣。

陸一遊沉著一張冷臉,麵無表情的看著A市警署的頭頭,傅永勳。

他的表情此刻顯得有些暴戾,“找,在這山頭跟後海的地方,一寸地方都不放過。”

陸一遊一聲令下,其他的人全都各司其職,往各個方向有序的散去。

傅永勳看著陸一遊一張如此嚴肅的臉,心裏難免有些不好過。

這A市首富現在都不好過了,誰也不會好過到哪兒去。

謝叔匆匆掛了電話之後趕了過來,語氣極其的小心,“少爺,這少奶奶的電話已經提示關機了!”

陸一遊的心一緊,腦海中又盤旋起她失落絕望的背影,當時他就該衝出來拉住她的!

為什麼放她一個人胡思亂想?

他俊顏上滿是懊惱,隱忍著不停的擺頭,就連呼吸,都比平時快了一秒。

謝叔也是焦頭爛額,這一會兒的時間,少奶奶能跑到哪裏去呢?

傅永勳看著他們兩人的模樣,這還好來得及時,要不然的話,搞不好就拿A市的警署開刀了,到時候怎麼丟飯碗的都不知道。

一般這種時候,他們都會穩住家屬的情緒的,“陸先生,您先不要急,才不見一會兒應該不要緊的,這麼多警力,沒問題的。”

陸一遊腥紅的墨眸懷著一絲疑惑看向方才發言的傅永勳,半信半疑的問道:“真的?”

傅永勳點頭,“這個,陸總,您現在給共同的朋友打打電話之類的,萬一不是失蹤在這附近了是被人接走了呢?”

陸一遊如同被點醒了一般,立馬給她的閨蜜張盈盈打電話,對方除了說沒看到飛舞之外,陸一遊似乎還聽到自己朋友的聲音了......

他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痛的太陽穴,一定是太久緊張了的錯覺。

他那個朋友現在據說還停留在水市,過兩天才會到A市來。

再說了,到了A市應該也不會認識張盈盈,兩個人的圈子根本不同,沒有認識的可能。

隨即,他很快的將電話打給了醫院,現在尚飛舞最想看到的人肯定是她爸爸。

但是,不例外的,醫院也說沒看到過她的人。

陸一遊繃著的心疲軟了起來。

除了這兩處,他毫無頭緒。

書苑路,是從臨海別墅開出來之後的唯一一條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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