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詩曼開著賓利慕尚係列的豪車,車速很快,跟她溫婉的麵容不同的事,她這個人喜歡刺激的感覺。

尚飛舞坐在副駕駛上感覺胸口一整翻騰。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她不解的看著程詩曼。

她從臨海別墅跑出來之後,程詩曼的賓利慕尚像約好了一樣的停在附近。

她們兩人之間,本來該是避諱的,但程詩曼說,她有辦法讓她心想的事情如願。

她就疑惑參半的上了車。

這車很熟悉,她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這車,是陸一遊的吧?”

程詩曼不動聲色的勾了勾美豔的唇角,“嗯,不過現在是我的了。”

她轉頭,看向尚飛舞,“你不知道嗎?我想要什麼,他都會給我的。”

尚飛舞看像她得意的神情,像是吃了一直蒼蠅一般難受。

她強撐住最後一絲理智問道,“他不是說已經和你了結了嗎?那艘遊艇。”

程詩曼精致瓷白的雙手握著方向盤,臉上露出一個莞爾的笑容,像是聽到天大的玩笑一樣,“哈哈,你信啦?他啊,總是這樣的,我最近太忙了,都沒有什麼事情去陪他,然後他就生氣啦,氣話而已咯,你想想他要是真想和我了斷啊,何必送我遊艇呢?他堂堂A市首富,難不成我還能纏著他不成。”

尚飛舞木訥的望著前方擁擠的公路,來往的車輛。

心,像是被鈍器劃了一下,沒流出血卻鈍疼的很。

她覺得自己應該相信陸一遊的話,但是她沒法不認清眼前的現實。

程詩曼輕瞟了她一眼,得意的笑容被收斂了進去,紅燈處,她借此時間拿出真皮座駕旁的精致鏡子。

從裏麵窺探著自己傾國傾城的臉龐,那姿勢,炫耀的很。

燈閃了,她放下鏡子,繼續手握方向盤,依然漫不經心的說道,“那副《睡鶴》啊,我早年還沒出過之前很是喜歡,他甚至都出一億從白知恩老先生那裏買了。”

程詩曼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你運氣可真好呢?”

潛台詞就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要不是因為老娘你如今能見到那副畫的真跡嗎?

如果說之前尚飛舞是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難受,那聽到這句話之後,她是像吃了一隻活蒼蠅一樣難受。

胸口煩悶,呼不上氣。

她想嘲笑自己的天真,以前,多少人曾在她麵前不經意的透露過,陸一遊是如何如何的在意程詩曼,她卻仍然不肯相信。

甚至在聽到陸一遊說他和程詩曼已經了斷了的時候,還那麼開心那麼天真的以為以後從起郎情妾意了。

這一切的打臉來得太快,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程詩曼露出可憐的眼神看著她,“真可憐,得不到愛情,至少你不能失去爸爸吧?”

尚飛舞低著頭焦慮的來回搓著兩隻手,身上昂貴的禮服有些諷刺。

她開口,聲音有些顫:“你說,你有辦法?”

“我肯定有啊,既然能叫你出來,我就已經手握把柄了。”

“真的?”

“有假的不成?”

尚飛舞看著她篤定的眼神,追問道,“那代價呢?”

像程詩曼這種眼底都透著精光的人,或許被她美色迷糊的男人看不出,但尚飛舞,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離開陸一遊。”

“哼......”尚飛舞絕望著一張渙散的臉,麵無表情的笑了出來,“離開?你又何必用的上這一招呢?”

從賓利到遊艇,到國畫。

隻要程詩曼想要的,陸一遊不都是會一一的給她嗎?

她程詩曼想讓她走,不也就是說一句話的事情嗎?

程詩曼一眼就洞悉她心中所想,打斷道:“我讓你離開陸一遊,是讓你從法定意義上,同時也是從陸山河的眼中。”

“陸山河?”尚飛舞蹙起秀氣的眉頭。

“嗯,陸山河,你也知道,陸一遊當初娶你是因為爺爺的關係,陸山河選定了你,當時的情況,一遊他也不好拒絕。”

“那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隨便跟誰拍拍床照,這照片到了陸山河那裏,不是自然把你從他們家媳婦中開除了嗎?”

“床照?”尚飛舞不可思議:“你在說什麼?”

她難以置信,跟另一個人上床,這代價如此之大又不合乎情理。

程詩曼放慢了車速,此時正是好好談判的時候。

她聳肩,有些不屑,“既然你自詡潔身自好,那就不用真實的上床,就拍一些以假亂真的圖片,記住,一定要以假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