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死裏逃生(1 / 2)

這一刻的畫麵已經靜止了好幾分鍾,沒有人敢去嚐試做任何動作,而就在此時,從遠處突然亮起幾束光柱,在水中來回移動,幅度很大,幾次掠過了我們的麵孔。

那是一支手電筒,是當初看管水庫的人喊來了救生隊,他們正在尋找我們,而奇怪的是,手電光幾次掠過他們卻沒有發現我們。

可以說不幸,也可以說是萬幸。

萬幸的是救生隊在幾次尋線之後上了岸,沒有再下潛,保住了命。

不幸的是我們幾人可能從此就不用再考慮後麵的日子怎麼活了。

之所以把賭博的人叫賭徒,是因為好賭,無論贏多少,無論輸多少,他們都會在最後一刻傾盡自己的所有,賭自己心中那一絲絲渺茫的奇跡,正常人都知道,那不叫渺茫的奇跡,在莊家的規則裏,賭徒不會翻身。

失去了所有,家破人亡,甚至丟掉了性命。

我們此刻的現狀與賭徒沒有太多區別,石頭與多吉或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而我,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在現在看來可能連個籌碼也不算。

我此時雖是看著多吉的臉,但已經在大腦中推演自己的千萬種死法了。

從那種緊張的氣憤中我已經慢慢感到了一批絲“安詳”,但這時,多吉的嘴開始輕微的抽搐,我以為他是犯了什麼病,思索片刻後才領悟,他是在示意我什麼。

他嘴角抽搐的越來越快,甚至開始擠眉弄眼,看著無比焦急的他,我實在是領悟不了,比他還著急,瞬間大喊:“你到底要我幹嘛!”

這一聲喊出後,多吉立馬瞪圓了眼睛,他沒有看四周,揮手中的匕首劃開了達瓦的邁的胸口,同時大喊:“你個豬腦子!”

與此同時,石頭拿起那類似心髒的東西直接扔給了多吉,在多吉拿到那心髒的一刻,在我們周圍像是瞬間炸起了鍋,水已經阻擋不了那一聲聲哀嚎,有痛苦,有淒厲,又不甘。

聲音完全隔絕了我的聽覺,也似乎感染了我,激發我內心深處的野性,我躬起了身子,不停的用力,去迎合那一聲聲哀嚎,如同野獸一般。

這個四方空間的五個看似虛幻的鏡壁也在那一瞬間如玻璃一般碎裂。

最危險的不是溺水,而是盡在我們眼前哀嚎的那些屍體,及那張羅刹麵孔,祂似乎看到了血腥,看到了殺戮,祂臉上的陰笑顯得祂的雙眼格外明亮。

我們都沉溺在水中,多吉鼓著自己憋死的臉將那顆心髒塞進了達瓦的邁的胸口。

達瓦的邁的身體一震,仿佛振動了周圍的所有,那些屍體與羅刹麵孔同時也靜止了一瞬。

一瞬之後,達瓦的邁的身體瞬間化為了粉末,隨著還在湧動的水開始飄散。

從多吉的眼睛裏看的出,他很驚訝,他應該沒有想到會是這一幕。

這就像莊家設的局,給了你很肯定的答案,但在翻牌的那一刻,你才知道,這個局翻不了,但在那一刻,沒有後悔藥,你也沒了所有。

那張羅刹麵孔像是笑出了聲,壓過了那些屍體的哀嚎,聲音刺回蕩在我的腦海裏,正在屏蔽我的意識。

在我模糊的視線裏,多吉與石頭都靜靜的漂浮在水裏,那些屍體像是已經依附在了我們的身體上,露出了一興奮,開始啃完我們的身體。

在整個賭局中閑家不可能贏,這是定律,但在閑與莊之上有一種製約,那是正義,很多時候就會在最後一刻,正義拉開了閑與莊。

與我們此時一樣,我們或許就是幸運的。

在我即將閉眼之時,一個女子向我們遊來,可惜我已經看不清她的模樣。

在水下,我閉眼之後,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隻是我睜開眼的時候就躺在水壩上,石頭與多吉光著膀子正在擰衣服上的水。

“我們…還活著?”

這是我的疑惑,石頭隻是點了下頭,多吉則是甩了甩衣服,瞟了我一眼說到:“老子福大命大,吉星高照,閻王爺不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