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夢!”顏婉清毫不猶豫地拒絕。
左弘文勾唇一笑,挑了挑眉,狹長的鳳眸中閃過一絲玩味的光芒。
“你不會覺得,以我的能力,隻能做到這個程度吧?”
顏婉清冷笑一聲,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威脅我?”
“我是提醒你,我可以讓他和別的女人躺在一張床上,同樣也可以讓他……”左弘文薄涼的唇輕啟。
“再也醒不過來。”
饒是顏婉清早知他有多麼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此刻也不免錯愕。
“你如果喜歡他,應該不忍心看他落到那個地步吧?”
顏婉清幾乎要被他氣笑了:“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陪他一起去死!”
“啊,我忘了,反正左總已經逼死你的妻子了,大概也不在乎手上多添一條人命。”
她倔強的眼神沒有半分退縮,左弘文原本勝券在握的神情有些保持不住了。
“你就這麼喜歡祁霄?”他幽深的眸子裏麵透露著森寒。
顏婉清嗤笑一聲:“我隻是討厭被人威脅而已。”
“那我不逼你,給我一個公平追求你的機會?”左弘文眼眸中的冷霜稍稍退去。
“像你這種翻臉無情的男人,給你機會無異於找死吧,可能哪天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那你想怎麼樣?”左弘文蹙著眉頭。
總之,要他放手,不可能。
“左總這是隨便我提條件,為一個替身這麼下血本?我要你把左家的所有產業拱手相讓,你也肯答應?”
左弘文微微一笑,道:“可以啊,隻要你跟我結婚。”
“……”
顏婉清擠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冷冷吐出兩個字,“做夢。”
高跟鞋踩著地麵遠去的聲音漸漸遠了,左弘文眯起眼眸看顏婉清離開的身影,心中情緒複雜。
方才那一瞬間,他也不明白為什麼。
自己會輕易將結婚兩個字說出口……明明,隻是覺得這個女人很像她罷了,卻不知不覺越過了底線。
真是個極其危險的女人。
但感情的事就是這樣,明知是飲鴆止渴,卻無法停止。
顏婉清憋著一肚子氣回到家,祁霄也回來了。
她抬頭,恨恨地看了祁霄一眼,起身走進客房甩上了門。
半小時後,祁霄洗了個澡,才來到她門口,敲了敲門。
“開個門好不好?我有話要跟你說。”
房間內傳來顏婉清悶悶的聲音:“我要睡覺了,不想聽!”
“我要跟你說的可是正事,你真的確定你不聽?”
“我數三二一,不開門我可走了?”
“三……”
“二……”
話音剛落,頂著一頭散亂頭發的顏婉清就開了門。
“你要說什麼?”她氣鼓鼓地開口。
祁霄皺眉看她通紅的眼眶,語氣陡然凝重:“你哭了?”
顏婉清一怔,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在他伸手來碰她眼瞼之前退了一步。
“你有什麼事情要說?”
祁霄卻隻是凝視著顏婉清盡力擠出來的,僵硬的笑容,深深歎了一口氣、
“你不開心的原因,是因為左弘文,還是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