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淮珺上了車還在絮叨。
“奇了怪了,你說容靜婷幹嘛裝不認得我?別說你跟她都分了,就算沒分,你也知道她是我前女友,她幹嘛不承認?”
蔣煦白很想抬手捂著他的嘴,看到手臂上的燙傷,眼中越發陰雲密布。
“別跟我提她了,煩。”
“要不是看你這麼多年就追過容靜婷,我至於麼?其實你要是早點跟我說,也不用等到現在,要是知道你喜歡她,我馬上跟她分!”
“我不喜歡她!”
“實話跟你說了吧,其實我跟容靜婷是契約情侶……她當我的擋箭牌,我給她資源,互幫互助的假情侶關係。咳咳,給我的性取向打掩護。”
蔣煦白無語,就是這麼猝不及防,大哥在他麵前出櫃了。
他對此沒什麼反應,唯一的情緒隻有沉痛和無力。
“你現在說什麼也來不及了。”
如果他早點去追容靜婷,就沒有拿鹿黎當替身這回事。
他們可能不會相遇,或者在他知道容靜婷用了舞替後再去邂逅鹿黎。
不管是哪種,鹿黎都還活著。
蔣淮珺還是不死心,“你之前那麼高調的追求她,怎麼突然就翻臉了?你不喜歡她哪裏,我跟她說說,要她改啊!不管怎麼說,我跟容靜婷也算和平友好的‘分手’,她多少會聽我的。”
他殷切地盤算著,絕口不提“分手”是因為家裏開始催婚,背不住了。
蔣煦白斬釘截鐵的說道:“死心吧!我就算去做和尚也不會跟她複合的!再說連兄弟都沒得做。”
“完了,咱老蔣家要絕後了……”蔣淮珺揪著衣襟喃喃。
“你自己想辦法去!”
再說了,大哥哪來的自信,容靜婷會聽他的?
剛才還被罵“神經病”,這麼快就忘了?
蔣煦白處理好燙傷,出了醫院,一刻也沒閑著,動用一切勢力要封殺容靜婷。
容靜婷的經紀人急得上火,一夜之間,談好就差簽約的通告都飛了,正在進行中的合約也終止了,還沒播出的影視劇被延期被調檔,等於前路完全斷送。
就連《塵蛻》也暫停拍攝,尋導也保不住她。
娛樂圈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任她現在再紅,這麼消失下去,過個一兩年就沒有這號人了。
“看不出蔣煦白是這麼個小人!分個手就要趕盡殺絕啊!一點男人風度也沒有!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當然,這些話也就敢關起門來罵,當麵屁都不敢放,誰讓人家會投胎?
看到容靜婷一臉淡然,經紀人氣不打一處來。
“你怎麼一點也不急?還是刺激過頭,傻了?”
“急有用嗎?”
“……我也知道沒用,問題是你怎麼做到不急的?搞得我像個太監,皇帝不急太監急!”
“那就退圈啊,違約的賠償金也不少了。放心,這方麵我不會虧待你的。”
容靜婷仿佛不知道什麼是著急,襯托得經紀人特別像噴火龍。
“退圈?當初是誰信誓旦旦的說,死也要死在娛樂圈!”經紀人又大呼小叫起來,“還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