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被蔣煦白逼的,沒辦法嗎?你這麼說倒是提醒我了,退圈後我也要生活啊,剛才那句話當我沒說,你少拿點。”
容靜婷無所謂的說著,在心裏暗暗想,之所以大方,大概是因為,這不是她賺的錢吧。
“呸!”經紀人恨鐵不成鋼,抓狂地碎碎念:“你們究竟鬧了什麼不愉快?還能補救嗎?要不你去找蔣淮珺幫忙,也隻有他能製住蔣煦白發瘋了……”
容靜婷幽幽的說道:“不共戴天的死仇。”
“都是成年人了,分手能不能做到起碼的體麵?何必呢?”
“你不是我,你不會懂的。”
經紀人無奈道:“隻能靜觀其變,等蔣煦白消氣了嗎?”
“等他消氣?拉倒吧,氣死最好。”
容靜婷煩躁地揮手,她如今最糾結最放不下的隻有一個人……
閑下來後,她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去看小緣。
小緣已經出院,被蔣煦白帶回家見了自己父母。
蔣母悄悄問道:“這不就是前陣子被狗仔隊拍的小女孩嗎?那我孫女的媽呢?”
蔣煦白知道遲早都要麵對這個問題,但簡單的“不在了”三個字說出來,艱難地呼吸之間,就連骨骼都帶著絲絲鈍痛。
尤其是兩個月就快到了,小緣已經在掰著指頭倒計時,鹿黎回來的日子。
對鹿黎一直沒要跟她打電話,也表現得越發慌張焦慮。
蔣煦白買了很多玩具,並要父母多找同齡的小孩來家裏,試圖轉移小緣的注意力。
小緣在蔣家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但還是不忘在日曆上劃掉已經過去的日子。
到底該怎麼跟小緣解釋,才能把傷害降到最低?
蔣煦白想破了頭都想不出。
正當他煩惱卻一籌莫展的時候,聽到樓下有傭人說道:“大少爺你邀請的客人到了。”
蔣煦白心裏一個咯噔,大哥不會是叫了男朋友來拜訪吧?
那也太刺激了……
“靜婷啊,好久沒來了,越來越紅,忙成什麼樣了都……”
聽到那個令人憎惡的名字,蔣煦白猛地起身,朝樓下跑去,看到自己母親正拉著容靜婷的手,言笑晏晏。
蔣淮珺也在一邊笑得莫名詭異。
“你來幹什麼?”蔣煦白脫口而出,眼中厭惡很明顯。
是不是想曲線救國,來跟他父母告狀,給他施壓的?
蔣母笑容一僵,皺眉責備道:“你這是什麼態度?分手也講究店紳士風度啊,小白。”
她對這個差點成了大兒媳婦的姑娘,前段時間又被小兒子追求,並沒有什麼意見,反倒更介意蔣煦白的教養。
當初新聞都說是他主動追求容靜婷的,分了卻惡言相向,實在不像話。
容靜婷當他是空氣,笑著對蔣母說道:“阿姨,我是來看小緣的,我跟那孩子很合得來。”
蔣煦白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忍著把她丟出去的衝動。
“老孟,去帶小緣過來,下午茶時間也到了。”蔣母笑著說:“小緣被傭人帶著在外麵玩呢,這孩子在街邊買了兩隻小雞仔,天天在花壇裏挖蚯蚓喂它們。”
“媽,你怎麼能讓小緣去玩那些東西?!”蔣煦白一聽就炸了,聲音都大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