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停下來看張繡,麵帶指責,“你怎麼能這樣砸了人家的麵攤呢!真是不可理喻!”
張繡怒極反笑,冷聲質問道,“你可知道她剛剛說我什麼?我一直安分守己,在京城靠自己得到現在的東西。可是她把我說得像是我靠男人得來似的,要是你被人戳著脊梁骨說水性楊花,你會不會生氣?!”
那人不說話了,摸摸鼻子退到一邊。
張繡環顧一周,不少街坊鄰居都混在人群裏看,她趁機說道,“我知道你們有些人私下說我的私事,以往我沒聽到、你們沒在我麵前說倒也罷了。但是現在我既然聽到了!知道了!就不可能輕易算了!誰再在背後嚼我的舌根,休怪我不客氣!”
說完,張繡轉身就走。
麵攤老板娘自知理虧,也不敢上前找張繡要錢。她也隻能認命,畢竟是自己嘴賤!
張繡回到鎏金坊,剛要喘一口氣,韓非從樓上鼓著掌走下來。
張繡蹙眉,“你幹嘛鼓掌。”
“我給我們的女英雄鼓掌啊!”韓非做了個掀桌子的手勢,“我剛剛在樓上看得清清楚楚,你可太帥了!你要是個男的,剛才一定有很多女人願意對你以身相許!”
韓非樂不可支地看著張繡,張繡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不需要!”
“喲喲喲,今天火氣這麼大?怎麼了這是?”韓非湊到她身邊坐下,“發生了什麼事?說出來我給你分析分析。”
張繡皺著眉頭說,“不知道是誰在外麵傳我的謠言,說我在老家水性楊花、朝三暮四,好幾個老板和老板娘看到我的態度都和以前不一樣了。不行,我一定要查出是誰在背後說我!”
韓非摸著下巴說,“你怎麼知道是有人在背後說你呢?萬一那些老板娘本來就閑著沒事幹,空口捏造的呢?”
張繡瞪他一眼,“我可不信空口捏造的話能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也對……”韓非點點頭,“那你打算怎麼辦?”
“當然是把那人找出來……”她微微勾起唇角,眼裏閃過一絲狠戾。
是夜。
韓非今天約了和晚娘一起去看戲,張繡便主動留下來盤點庫存,臨走之前,韓非特意交代了兩個小夥計留下來陪她,卻被她拒絕了。
“沒事,我一個人就好。這條街上還有好幾個商戶沒關門呢,不會有事的。”她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容。
韓非眉頭緊蹙,“不行,太危險了。這天太黑了。”
“你別說了!晚娘已經在等你了,你舍得讓她等麼?”張繡眨眨眼,韓非立刻臉紅了。
“好吧!那我先去找晚娘了。”韓非立刻離開。
兩個小夥計一臉不情願,張繡主動說:“行了行了,你們也走吧。不用在這陪我了。我待會會關好門再走的。”
“啊?可是老板說讓我們留下來陪你。”兩個小夥計推諉了一番,開心地跑走了。
張繡無奈地搖搖頭,去倉庫盤貨。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她才盤好了一小間倉庫的貨,她算了算,剩下的就讓明天韓非來盤。她伸了個懶腰,拿著鑰匙關了門。
方才還開著的幾間商鋪現在都關上了,她一邊走在路上,一邊抱緊胳膊。夜裏太冷了,她惦記著今天要給圓圓買點零嘴出。這孩子嘴饞,不吃點東西不開心。
正想著,居然從巷子裏冒出來一個人,“站住!”
張繡應聲看去,原來是個男人。
“你是?”
這是一個麵相完全陌生的男人,張繡疑惑,“你是誰?我好像不認識你。”
那男人淫笑著上前,“你不認識我沒關係啊!我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