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在這裏睡著了呢?
而且令她懊惱的是,她竟然很難得的睡得很好……
是因為在這裏,還是……因為他?
景嫿怎麼也想不明白,隻覺得心裏頭漲漲的,堵得讓她難受。
她走出浴室,隨便挑了一件白色的裙子換在了身上,又找到一雙完好的鞋子,然後從桌上隨手拿了個袋子裝好自己的髒衣服往外走去。
打開門從臥室出去後,卻又是一陣莫名的煩躁……盛祁言在門口,看那樣子好似是在等她。
景嫿目前的情緒太過於複雜,她不想搭理這個男人,徑直拎著東西走在早餐桌前坐下,然後拿起麵前的牛奶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
她也想過直接走,可鬼使神差之下,她直接一言不發的留了下來。
其一是她知道自己就算要走,這男人也不一定會同意,到時候說不定又會有什麼不可避免的爭吵發生。其二,她想看看他到底是想做什麼。
眼前的盛祁言,讓她感到有些奇怪。
他在那裏靜靜的站了一會兒,仿佛是發出了一道幾不可聞的歎息,然後慢慢走過來,坐在了她對麵的椅子上。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這頓遲來的早餐帶著從未有過的安靜。
“我一會兒要開個會。”在景嫿慢吞吞的吃到一半的時候,盛祁言放下手裏的餐具,看向她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
景嫿頓了頓,才點點頭,“好的。”
可是那緊盯的視線並沒有隨著這簡短的話題而一起結束,他依舊看著她,然後淡淡的吐出了下一句話,“這次會議,是要終止跟優容的合作。”
“咣!”
一聲響,景嫿手裏的筷子落在了餐盤上。
她臉上帶著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終止合作。”盛祁言表達的極其言簡意賅。
景嫿深吸一口氣,手撐著桌子緩緩的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的問道,“為什麼?”
這麼大的合作,費了所有人那麼多的心思,說終止就終止了?前天優容還特地為了這場合作舉辦了晚宴,現在終止又是鬧哪樣?是不是所有人要做什麼,都要按著這個男人隨心所欲的性子來?他不高興,就什麼都做不成了?
“不為什麼。”盛祁言不痛不癢的吐出這四個字來。
景嫿努力克製著自己不要把桌上的盤子和杯子拿起來砸上這個男人的臉,她怒聲說道,“盛祁言,你是不是太過於決斷了?這種事情,你一個人就說風是風說雨是雨嗎!”
“不然呢?”盛祁言大言不慚的反問了一句,“我終止合作,照樣給得起賠償金。”
“你!”景嫿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她當然知道財大氣粗的男人是不屑這點錢的,可是現在這件事情錢根本不是主要問題。
“盛祁言,你到底想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