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淺夏再也坐不住了,她和房主告了別,從村子裏跑出去打了個電話給陸存希,但是那邊怎麼都沒有人接通。
此時天已經差不多黑了,喻淺夏心裏不安起來,她連忙叫了輛車,催命一樣讓司機開得快一點。
可是再快也是一個半小時之後才到醫院。
已經八點了。
早就過了看望時間,但是陸存希住的是高級病房,特別囑咐過,因此喻淺夏可以在任何一個時間段隨意進出。
喻淺夏坐在車上每靠近醫院一步,心裏的不安感就隨之擴大一圈,司機師傅的導航每提示一次,喻淺夏的心就狠狠跳一下。
陸存希的電話一直是在忙碌中。
在喻淺夏快要急哭的時候,終於到了醫院,喻淺夏直接扔下幾百塊,匆忙道:“不用找了!”
司機在後麵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怎麼回事?還趕著去醫院投胎?”
陸存希並沒有在病房裏。
“護士,這病房裏的人呢?”喻淺夏衝出病房拉著一個守夜的胖護士問。
胖護士人很熱情,說著一口東北口音的普通話道:“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婦產科的林醫生突然來幫這個病人辦理出院手續,但是這個病人不願意出院。林醫生說他和病人去調解一下,可是林醫生剛進病房不久,他就滿身是血的出來了。我們衝進去一看,那個病人手裏拿著一把全是血的水果刀……”
什麼?!
“那他人呢?他沒事吧?”
胖護士笑了笑,“林醫生沒事,隻是受了點輕傷。”
“我是問陸存希!”喻淺夏著急道。
“那個病人啊,他也沒什麼問題,就是昏迷了而已,哎,小姐,小姐你去哪裏?他被送去急救室了,在那邊。”
喻淺夏不明白林澤森為什麼突然要幫陸存希來辦理出院手續,也不明白陸存希為什麼會刺傷林澤森,陸存希的昏迷又是怎麼回事?
她隻知道她現在必須馬上要見到陸存希,就像幹旱久逢雨水那樣迫切,她有預感,關於林澤森的一切謎底,都要被解開了。
“陸存希,你怎麼樣?”
陸存希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喻淺夏焦慮的臉龐,他有些欣慰地笑了笑,但是隨即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喻淺夏這才看到陸存希的脖子上竟然有一道深深的淤痕!
“咳咳,我沒事,就是乙醚吸入過多了。”陸存希深深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剛才差一點他就沒命了。
“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突然昏倒?”
陸存希緩了一口氣,半眯起眼說道:“林澤森要殺我!”
在陸存希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看書的時候,林澤森突然進如病房,說要和陸存希談一談,可是說到一半的時候,林澤森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沾滿了乙醚的毛巾,捂在了陸存希的口鼻上。
陸存希背傷未愈,這樣一折騰,原本結痂的傷口裂開,滲出血來。
陸存希一痛,被迷得半暈,於是假裝昏迷,在林澤森轉過身去的時候,摸到了床頭的水果刀想要先下手為強,誰知道被林澤森發現了,直接拿出一根繩子想要勒死陸存希!
陸存希突然聽到喻淺夏打他電話的聲音,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從林澤森手裏奪過了水果刀,使勁地往林澤森身體裏紮!
兩人弄出不小動靜,林澤森心道這樣下去陸存希還沒死,自己要先死了,於是猛地一踢陸存希,逃出了病房。
而陸存希也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喻淺夏後背發涼,曾經和她那麼友好相處的林澤森,怎麼會是這樣一個人?
“他為什麼要殺你?”
陸存希轉過頭看著喻淺夏,一字一句地說道:“林澤森,他恨我!”
原來,四年前,害得林氏集團破產的正是陸存希,而由於家族破產,林澤森的父親和母親被欠債人派了黑道追殺,雙雙慘死街頭。
隻有遠在美國留學的林澤森,逃過一劫。
但也不能全怪陸存希,林氏集團是做建材生意的,這種生意往往要和黑道白道一同打交道,又做黑道生意,又做白道生意。
有時候為了搶別人地盤上的生意,必須要狠心一點,因此黑道上認識的人也不少。
林氏集團看上去是個正規公司模樣,實際上內部錯綜複雜,幹過許多非法勾當。
林澤森就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小少爺,所有人都順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