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裏吞食毒品自盡,這件會所的老板為了把事情壓下來,把她說成是自焚,在她住的出租屋裏放了一把火,”陸存希緊緊地盯著小喇叭的眼睛,“我說的,對嗎?陳炎熙!”
小喇叭猛然一顫,這些資料隱瞞得這麼深,連會所的老板都不可能查到,陸存希是怎麼知道的?
小喇叭還記得那天她去找林澤森的姐姐,可是竟然看到會所老板帶著人從那個黑暗潮濕的樓道走出來。
小喇叭一驚,趕緊上樓,可是姐姐已經死了,渾身冰涼,不久之後,突然屋子溫度急劇上升,廚房一聲爆炸,整個廚房都燃燒起來!
小喇叭九死一生,從哪裏逃了出來。
隨後她聯係了遠在美國的林澤森,誓死要為姐姐報仇。
兩人計劃了一年,由小喇叭潛入會所,搜集會所強迫賣淫,銷售毒品的證據,而林澤森則在美國改頭換麵,回國之後,靠近陸存希伺機報仇。
陳炎熙頹唐地坐下來,臉色灰白。
陸存希看著陳炎熙,說道:“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但是你要告訴我林澤森的下落,否則,倒時候想找他的,就不止我一個了。”
小喇叭是聰明人,咬了咬牙,隻說林澤森最近是不會來這裏了,但是他應該不會離開這個城市,最有可能的應該在西郊。
陸存希臨走的時候,小喇叭含淚把一疊資料交給他。
“這是我這三年來在這裏搜集到的證據,陸先生,我知道你位高權重,我求求你,能不能把這些送去警察局?也不算林姐姐枉死了。”
陸存希心裏突然動了一下,他看著小喇叭,像極了那個時候家裏破產,同樣無助的喻淺夏,陸存希答應了,還鬼使神差地和警察局局長囑咐了一句:抓人時,放過那個叫小喇叭的女孩。
陸存希和喻淺夏說了一聲,就飛車開往西郊。
西郊現在是很大的一塊開發區,林澤森具體在哪個位置還需要陸存希自己去找。
陸存希走在一個寂靜的工廠裏,這個是西郊最大的工廠,四下無人,安靜得出奇。
突然電話聲刺耳地響起來。
“陸存希,你在哪裏?”是喻淺夏。
陸存希輕微蹙眉,“淺夏,我差不多找到林澤森在哪裏了,你乖乖待在家裏,不要亂跑。”
陸存希掛了電話,大喊了一聲:“有人嗎!”
隻有陸存希的回音回答自己。
陸存希不禁心裏發毛起來,這個工廠前幾個月不知道什麼原因停產了,現在閑置在這裏,照理來說這麼大一個工廠不應該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
“哢!”
陸存希突然聽到幹枯樹枝被踩折的聲音!
陸存希往四周看了看,找到一根鐵棍,他掂了掂重量,拿在手裏。
陸存希單身一人前來,沒有通知別人,因為他內心裏對林澤森還是有些愧疚的,不想對林澤森做得太絕。
“誰在那裏!”陸存希朝那邊走過去,疑惑地問道,“林澤森?”
“哢!”又一聲樹枝被踩斷的聲音!
陸存希握緊手裏的鐵棍,準備舉起狠狠一擊!
“哢!”又是一聲!
“喵!”
陸存希舉到半空的手停了下來,竟然是隻貓!
陸存希後背倏忽一涼,猛地轉過頭,卻見一根黑色的鐵棍直擊自己的頭部!
陸存希頭痛欲裂,他慢慢醒過來,發現自己被綁在一間倉庫裏,。
剛剛襲擊陸存希的人臉,陸存希並沒有看清,但是百分百可以確定是林澤森。
陸存希試圖掙紮了一下,林澤森用的是登山繩,打了死結,陸存希不可能掙脫開。
明明還不到傍晚,但是困意和疲憊感強烈地襲來,陸存希一次次地咬著舌尖,告訴自己不能睡,可是不知道林澤森在這倉庫裏放了什麼東西,陸存希的頭越來越重,逐漸支撐不住,睡死過去。
而一直等待在家裏的喻淺夏,在天漸漸暗沉下來的時候,不停地打著陸存希的電話,一開始還接得通,後來直接關機了。
喻淺夏心裏越來越著急,她有預感陸存希出事了。
正當她要出門找陸存希的時候,林澤森竟然主動打電話給她了。
“喂,淺夏,是我。”林澤森站在一個公用電話亭裏,寬大的風衣帽子遮住了他的臉。
“林澤森?陸存希呢?你把存希怎麼了?”
那頭的林澤森輕輕笑起來:“淺夏,我那麼愛你,你怎麼都不關心一下我,心疼一下我呢?”
喻淺夏歎了一口氣,“林澤森,還有必要繼續騙我嗎?我全知道了!”
喻淺夏急著問出陸存希的下落,也沒有注意到林澤森此時詭異的語氣,“陸存希以前的確對不起你們,可是那樣的結果也不是他想要的,我了解陸存希的為人,他不會把事情做得太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