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成言也是著急的很,跑來,抓住謝子懷的手臂央求道:“爹,您就信魏姑娘一回吧,我瞧著魏姑娘也不像是壞人,她何必要害娘呢?”
謝子懷沒有說話,一直看著躺在床上,麵色煞白的柳如煙,若有所思。
謝成言急得直跺腳,道:“爹,您還猶豫什麼?若是現在下山去,抓個大夫上來,那也是需要一些時日的,如今魏姑娘肯為娘看病,您就不要猶豫了!”
謝子懷還是若有所思,看著魏瑾一絲不苟的臉龐,弱弱的說道:“若是……若是有什麼變故……”
魏瑾覺得真是荒唐至極,道:“謝子懷,若是你覺得有什麼不妥,你還是去找大夫吧,畢竟我和我的朋友們都在您這裏扣押著呢,我也不敢出什麼幺蛾子,您若是實在不相信我,那我便回去牢裏,那裏至少沒有人對我這樣。”
謝子懷心想:可不能讓這個魏瑾跑了,也不能再橫生什麼變故,可是……哎呀,不管了,如今如煙的病最重要,我就姑且先信這女人一回。
眼看著魏瑾就要出門,謝子懷內心有些慌張,連忙讓人攔住了魏瑾,道:“魏瑾,我暫且相信你一回,你最好不要動什麼歪心思,若是如煙又有什麼異樣,我便唯你是問,你可別忘了,牢裏你的那些朋友,還在我的手上!”
魏瑾不屑的笑了笑,心裏想道:嗬,隻會用別人來威脅我,卑鄙!於是,露出了她人畜無害的微笑,強顏歡笑的說到:“您大可放心,您都說了,我和我的朋友還都在您的手裏,我也不會動什麼歪心思的,況且,我也不是那種隻會耍心機的女人啊。”
謝成言在一旁心裏著急的很,連忙上去說道:“魏姑娘,爹,你們就不要在這裏拌嘴了,還是先給娘看病吧。”
魏瑾瞧見謝成言急紅了的臉龐,心裏暗暗想到:這也是一個孝順的孩子。但是她又看了看旁邊的謝子懷,又不禁感歎道:這樣五大三粗,沒有同情心的爹能教育出這樣明事理的孩子,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福,或者是,拯救了銀河係吧!
魏瑾又裝模作樣的說到:“是這樣,我給夫人看病,你們大男人還是不要在這裏了吧,多有不便,還是去外麵等候吧。”
謝子懷更加著急,胡渣都要炸起來了,道:“我說你行不行?你這樣推脫來推脫去的,是何居心?我自家夫人我為何不能在裏麵?”
謝成言自然是很知書達理,攔著謝子懷,道:“爹,現在也不是爭吵的時候,還是先讓魏姑娘給娘治病吧。”說著就拉著謝子懷去到了門外。
魏瑾一人在屋裏,坐在柳如煙的旁邊,把了把脈,看了看柳如煙煞白的臉龐,又撥開柳如煙的眼睛看了看,魏瑾一絲不苟,做得有模有樣。
外麵驕陽如烈火,聒噪的蟬鳴聲讓謝子懷心裏直發麻,額頭上的戲汗不斷地冒出來,謝子懷此時就像二十一世紀等在產房外的準父親一樣著急。
謝成言在一旁看著謝子懷這樣,不由得上前去說道:“爹,您就不要幹著急了,相信魏姑娘,她一定可以的。”說著,遞上去了一杯清茶。
謝子懷接過清茶,一飲而盡,道:“你讓我怎麼不擔心?那魏瑾可是很有心機的,萬一……萬一……”說道這裏,謝子懷突然不說了,謝成言無奈的看著父親,道:“爹,您一定要相信魏姑娘,畢竟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壞人啊。”
謝子懷聽了謝成言的話,覺得有幾分道理,隻好作罷。
蟬鳴聒噪的聲音終於在門開的時候結束了,謝子懷看到了從屋裏出來的魏瑾,像是從黑暗中看到了光芒一般。但是他十分擔心,也沒有顧得上多問魏瑾什麼,便一個箭步跑到了房間裏看看柳如煙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