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利用人脈,在市裏給蔡方生找了一份物流公司的管理工作,蔡方生戰戰兢兢的努力想要做好,找爸爸問了很多細節。
他們做這些的時候,我隻在旁邊默默地聽,仿佛所有事都和我沒有關係。
媽媽總是明裏暗裏讓我多跟蔡方生接觸,不要把他當外人。
可是這對我來說太難了。
其實月子期間,蔡方生幫著媽媽做了很多事,除了沒有近身照顧過我,其他家務基本上他都包了。
出了月子之後,我還是不肯跟他睡同一間房間,借著要給晚上要起來幾次給安安喂奶的由頭,和蔡方生維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
大三下學期眨眼就過了,盡管我休學在家,但室友王雲陽會經常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學校的一些事情。
我很感激她,並告訴她我過完暑假會回學校繼續學業。
“你的病好了嗎?”王雲陽關切地問。
我微微笑,“好得差不多了。”
“你家在哪呀,我找個周末去看你吧。”王雲陽顯出了極大的熱情。
可是我怎麼能讓她來。
“我家現在亂糟糟的,而且還有我的病氣,還是等我完全好了再請你到我家來玩吧。”我盡量用好聽的話搪塞過去。
所幸的是王雲陽也沒有再勉強,叮囑我好好照顧自己後便結束了通話。
在我一門心思撲在大三學年課程補考的事上時,父母竟然又瞞著我,張羅了一場喜宴。
“你們今天就去把證領了,然後讓親戚們見一見,以後就好好撫養孩子,好好過日子。”媽媽給我吃了顆定心丸,話裏滿滿都是“我們就鬧騰完這最後一出”的決絕。
喜宴上,我覺得我和蔡方生像動物園裏的兩隻猴子一樣,被我這頭的親戚們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了一整晚。
叔伯舅舅他們不好扯家長裏短,就拉著蔡方生喝酒。
我原以為他這種人應該酒量不好,誰想到,我酒量不錯的二伯比蔡方生先醉。
“小蔡啊……我看你、你這個人,不錯!這綠帽子,戴得……”二伯嘴裏說出“綠帽子”三個字,爸爸當即就拍桌翻臉。
“宋明向!你要是不會說話你就別說話!”
醉醺醺的二伯,被爸爸這個陣仗嚇得打了個激靈。
周圍的親戚趕緊勸,但是反應過來的二伯發現被爸爸駁斥了麵子,也立馬拍桌子回敬,“我怎麼不會說話了?我難道說錯了嗎?難道是紅帽子?”
“都少說兩句,孩子們還在呢。”二嬸拉住二伯,一邊對臉色難看至極的爸爸媽媽賠笑,一邊要把二伯拉走。
二伯一邊被拽離喜宴現場,一邊還罵罵咧咧,“這個世界上,像我這種敢於說公道話的人已經不多了!宋明遠你不要以為拉一個無辜小夥子入贅就可以當你們家的遮羞布……”
爸爸陡然站起身要發怒,大伯、三伯都伸手拉住。
“幹什麼?這大喜的日子難不成還要和自家兄弟動手不成了?”大伯訓斥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