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
許寧歎了口氣,沒有隱藏音色。
兩人摟在一起的手,南宮竹就像被針紮一般,狠狠地推開,“許寧?季右呢?”
他抬眼瞧著南宮竹,陰沉的眼中帶著幾絲嘲弄,他在嘲弄自己:“季右,季右!你眼裏心裏就隻有季右了?”
許寧咬牙切齒,故意騙她:“他死了!”
南宮竹渾身的衣服都已經被冷汗浸濕,窗戶被簾子遮上,隻有點點陽光偷溜進來。
她攥緊了拳頭,一直猛烈的搖頭。
許寧不知她在想什麼,摩挲著想靠近,忽聽南宮竹問道:“因為我嗎?你殺了他是因為我嗎?”
許寧賭氣的話,她深信不疑。
南宮臨不想讓南宮竹擔心,把許寧趕出去,便道:“你不要瞎想,季右活的好好的,過幾日就來看你,你別擔心。”
南宮竹聽了沒有說話,動了動,攥著床單,強撐讓自己精神。
之後幾日,許寧都守在屋外,不敢進去。
“陛下,吃點東西吧。”盛宏端了吃食,看他一日比一日蒼白的臉。
兩人沉默著。
盛宏猶豫了一會後,才開口道:“就這麼守著?阿竹姑娘若是好了不肯出神醫穀……”
許寧沒說話,他其實很想衝進去,但又不知道要怎麼恢複和南宮竹的關係。
他身邊沒有一個能說話的人,隻剩下盛宏這個奴才。
許寧低著頭。
許久之後,嘲諷笑開:“不走?全天下都是朕的,阿竹也是!”
“她曾經是朕的皇後,現在是朕的妃子,就算是死了,也得葬在皇陵,和朕生生死死呆在一起。她為了朕連命都可以不要,那麼喜歡朕,怎麼可能真的……真的和我一刀兩斷……”
越說,聲音越小,越沒底氣。
“陛下。”盛宏皺著眉,斟酌用詞,“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
“她想一刀兩斷。”許寧果斷開口,冷著聲,“這就不可能!”
盛宏被許寧的態度驚到。
其實許寧成年後,能讓他半步不肯退讓的事情不多,皇位算一個,如今的南宮竹算另一個。
盛宏低頭站了一會兒,話到嘴邊轉了好幾圈,還是開了口,“陛下,其實奴才一直不明白,對於陛下來說,阿竹姑娘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陛下真的清楚自己對她的感情嗎?”
“她是朕的女人。”
許寧平靜的開口,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他說:“她跟了朕,心裏眼裏就隻能有朕,再不能和別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