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宏歎了口氣,眼中帶了幾分擔心。
愛還是占有欲?
許寧抬眼瞧盛宏,陰沉的眸子瞧不到底,“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朕是皇帝,不可能跟每個女人都談愛。”
盛宏被許寧的論調哽住。
之前所謂的看清自己的心,隻是看清了自己對南宮竹詭異的占有欲嗎?
盛宏不信。
後宮中的女人,為了母家被迫留在宮中,不愛許寧的大有人在,卻從未見他對哪個女人這般糾纏不清。
如果這都不是愛?
那什麼才是呢?
許寧站起來,把糕點丟到一邊,神色平靜道:“相識時也動過心,可朕的心很大,要的東西很多,那一點點的喜歡根本無關緊要。隻是……”
“南宮竹喜歡朕,就要一心一意、全心全意的喜歡朕,這種朝三暮四,算個什麼東西?”
“她的心一定、永遠都要在朕身上。”許寧十分激動,咬牙切齒,“季右……他憑什麼!”
一番話,讓盛宏不敢再開口。
看不清自己的感情,許寧和南宮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隻是……經曆了這麼多,南宮竹不願意再陪許寧走下去了。
許寧嗤笑著站起來,一步步往外走。
他不會放過南宮竹。
他的妃子,哪怕不喜歡,也不允許他人染指!
南宮竹是許寧的人,這輩子都是。
卻不知道為什麼,許寧走在平地上,卻被絆了一跤,踉蹌著摔在地上。
盛宏慌亂的去扶,卻被推開,許寧趴在地上,“酒,給朕拿酒!”
回到穀外營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盛宏招呼奴才上前服侍,許寧沒說話,但他覺得今天的盛宏太吵了,發瘋般的把所有人都趕走,一個人躺在床上。
登基後,許寧喝醉的次數很少,但也不是沒有過。
但那時候他一點都不覺得煩躁,有人扶著他,有人擦臉擦身子,有人溫柔的給他煮各種醒酒湯。
但今天,什麼都沒有。
他轉了個身,拍著另一邊空蕩蕩的床鋪,“阿竹,阿竹……我難受……”
許寧很想南宮竹。
想她像以前一樣,一邊把事情都安排好,喂他吃醒酒湯,一邊小聲抱怨他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甚至,許寧覺得自己真的聽見了。
他好像聽到了她的聲音,一個恍惚,又什麼都沒有。
耳邊,隻剩下山穀外“呼呼”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