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退的腳步一頓,好不容易粘起的支離破碎的心,頓時撕裂出一道口子鮮血淋漓。
“皇上,臣妾伺候您,不需要他人守著。”謝輕吟摟著赫連決脖子輕言嬌媚,目光忍不住的挑著我。
赫連決看向我的目光移了回去,凝視著懷中的謝輕吟:“愛妃值得最好的。”
他低沉的聲音,讓我咬碎一口牙,滿嘴的血腥,身體一轉,來到了裏間,膝蓋慢慢的落地,心已經支離破碎,再鮮血淋漓我也受得住。
我如此卑微低下,謝輕吟也不再說什麼,赫連決抱著謝輕吟上了床榻。
我跪在床榻前,一夜的顛龍倒鳳,細碎呻吟,在我的耳邊回蕩,從一開始的氣憤恨到麻木,鬆開手掌,手掌心的鮮血直流,到結痂,歸於平靜。
天不亮,赫連決就起床了。
謝輕吟跟著起身,伺候著赫連決。
我忍受著腿腳的麻,慢慢的站起來,打開房門,桑白和其他兩個宮女端著洗漱用品進來。
我站在門口,不出所料的看見了桑白換了一身被我撒了孔雀綠珍珠粉的衣裳。
赫連決穿好龍袍,謝輕吟嬌媚的穿著一身白色的裏衣,一夜恩寵,謝輕吟眼角帶著媚意,舉手投足之間小女兒家的嬌羞散發的淋漓盡致。
她剛給赫連決係好腰帶,赫連決伸手摟著她,她嬌羞的依靠他的懷裏,宛如一對壁人,令人豔羨。
我垂著眼簾,用餘光望著赫連決懷抱,那是一個無情無義充滿血腥的懷抱,誰沾染,最後的結局,都不會好到哪裏去,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不是嗎?
桑白端著洗漱水走到他麵前,謝輕吟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從赫連決懷裏出來,手剛伸進水裏,赫連決就開始打起了噴嚏。
臉上下去的紅印子,在肉眼看的情況下迅速的印了出來,謝輕吟被寵愛過的紅潤臉龐瞬間發白。
桑白也嚇了一跳把手中端的盆子往旁邊一放,她這樣一動,身上的珍珠粉末像灰塵一樣揚開。
赫連決一下子就知道珍珠粉的來處,打著噴嚏,一腳踹在了桑白腿上:“桑白,你明知道朕對珍珠粉敏感,還在身上裝有珍珠粉,居心何在?”
桑白沒伺候謝輕吟前,是赫連決宮殿伺候的人,當然知道赫連決珍珠粉敏感,明知故犯,就是想要赫連決的命,畢竟曾經赫連決差一點就因為珍珠粉窒息而亡,所以他一直都小心翼翼,伺候在他身邊的人皆知。
赫連決震怒,屋子裏一幹人等皆撲通跪地,大氣不敢喘一個,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桑白被踹趴在地,連忙求饒。
赫連決麵對她的求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你曾經跟在朕身邊,還明知故犯,罪加一等,來人,拖出去,仗刑!”
赫連決命令一下,桑白直接癱軟在地,昏厥過去,門外走進來兩個侍衛,把她給拖了出去,壓在凳子上,就在桃之夭夭殿院中央,施以仗刑。
昏厥的桑白,被硬生生的打醒,被堵住了嘴,所有的歇斯底裏痛哭的叫喚,全被堵在咽喉裏。
幾十個板子下去, 桑白被硬生生的打死,鮮血順著長凳子流下在地上形成了一灘好看的血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