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走了出去,看見壓著我的兩個太監的屍體也在門口,如同裏麵的人一樣,一劍封喉。
我看著屍體吞咽了一下口水,一步一步的走向祈驚闕,就快到他麵前他一個轉身大力的向我襲來。
後背著牆,砸的我生疼,我被他抵在了牆上。
“廢物,你在罵誰混賬東西?”祈驚闕手肘卡住我的脖子,陰鷙地雙眼盯著我閃爍著一抹思念。
我瞳孔一緊,屏住了呼吸,我曾經和他交手時,每次落敗之後,我都會罵他一聲混賬東西。
有一次被他聽見,他磨著牙齒,警告著我,再罵他,就咬斷我的脖子。
“九千歲,奴婢是你的奴婢,在瀕臨死絕時,一時口誤,請九千歲恕罪!”我低下告饒,害怕到極點,起死回生借屍還魂這種事情,他應該不會相信,不可能認出我來的。
祈驚闕已經收了的劍,不知何時出現在手裏,鋒利的劍貼著我的脖子。
我瞬間毛孔悚然,渾身顫栗,隻要他手一滑,我就會如獸房裏的人一樣,命喪黃泉。
“這麼漂亮的脖子,割破了,鮮血往外滋溜一聲,聲音也是美妙,是也不是?”他手中鋒利的劍貼在我的脖子上比劃著。
我忘了呼吸,仿佛浸在冰水中一樣冷,“奴婢不漂亮,九千歲,請您饒過奴婢,等奴婢為皇後娘娘報仇之後,要殺要剮,奴婢絕無怨言。 ”
祈驚闕幽深的眼眸異樣閃爍,湊近我,他的呼吸就像人血一樣炙熱,噴灑在我的脖頸之間,讓我發癢,我卻不敢動。
“你可真夠忠誠的!”
我一怔,從他的言語中聽出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九千歲……”
“嘶!”
我的脖子一重,祈驚闕咬在了我的脖子上,狠狠的一口,咬破了我的脖子。
我緊緊的貼著牆體,任他在我脖子上肆虐,他就是一尊煞神,我惹不起的煞神。
疼的都麻木了他才鬆開嘴,薄唇上染了鮮血,一時間豔色風情無邊。
“廢物!”
他丟下這兩個字,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一走,我像魚得到了水,張口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靠在牆體的後背,慢慢的弓了起來。
喘完氣之後,冰冷充滿殺意的目光慢慢地看向獸房,獸房裏麵的裏麵肮髒亡命之徒乞丐,可不止一個房間裏有,其他房間加起來至少還有幾十個。
飛禽走獸,大型畜牲,裏麵也有十幾個,皇宮裏有專門人來喂養他們。
華灼兒……
我緊了緊身上裹著的紅色外袍,來到蘇慕華昭華宮,蘇慕華已經從禦花園回來,坐在正殿喝茶。
我被宮女引進去,渾身是血狼狽不堪的跪在她麵前,謙卑低下:“奴婢阿酒,參見皇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蘇慕華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嘴角蕩起一絲微笑,眼中隱隱帶著寒意:“本宮說過把你投入獸房,生死由命,既然沒死,那就回去好生伺候著你家娘娘,莫要再犯今日之事。”
要的就是她這句話,有了她這句話,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回桃之夭夭殿:“奴婢謝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下去吧!”
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桃之夭夭殿,謝輕吟還沒有回來,隨便洗漱了一番,換上幹淨的宮裝,把猙獰可怖紅腫的臉被我用頭發遮住了。
從箱子裏拿出數千兩銀票,踹進了懷裏,出門就看見謝輕吟和華灼兒相攜有說有笑回來。
我揚起嘴角,抬腳迎了上去,笑著叫喚著:“娘娘,奴婢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