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阿亞對他吐著性子,陰鷙地蛇眼印的全是他,仿佛隨時隨地都可以不要命的撲向他。
我反手摸在阿亞身上,血浸在阿亞的身上,瞬間被它吸收的一幹二淨,它全身的黑越發的亮。
我心頭微顫,阿亞吸收了我的血,突然變得溫順起來,用巨大的蛇頭蹭了蹭我的手,似我的血安撫了它,讓它歡樂,讓它不再像一條蛇,向人通了人性
“滾開!”祈驚闕雙眸越發的紅,紅的恍若滴血,對阿亞低吼命令道:“你這個冰川裏的冷血畜牲,有什麼資格待在她身邊,滾開。”
“它比你可靠。”我笑得冷然,手指微縮,扣了一點阿亞滑不溜丟的身體,越發親昵的摸著它,才沒讓它又狂暴發作:“要滾開的是你。”
祈驚闕一步一步的走向我,劍指著阿亞,“你為了這個畜牲, 跟我決裂?”
流血過多的我,臉色蒼白,身體搖晃:“我以為我們兩個早就決裂了,原來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你沒有同意?”我還笑著對他說:“那可真是太遺憾了,我和你早就不共戴天,無論你拿愛來掩飾,粉飾太平的幫助我,可罪魁禍首始終是你。”
他們說的沒錯,如果一開始就是赫連璽,我不會落得如此下場,我會是皇後,我會是赫連璽的唯一。
都是他,都是他調換了他,讓赫連決殺了我,把我投入火海,活生生的燒死我。
祈驚闕手中的劍微微一抬,指向我的脖子,司玄鴆緊張了,拉著我後退一步,“他已經沒有任何理智,你跟他有什麼好說的?”
我側目一笑,抽離他的手:“正好,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楚,帶著你的嬰孩兒,咱們走。”
“沒有我的允許,你哪也去不了。”祈驚闕冷酷霸然的說道。
“渾身是血的你,沒有本事跟我這樣講。”我跨前一步,湊近他搖搖欲墜的身體,舉起被他削開的手腕:“你傷了我,違背了你說不會傷我的誓言。”
他的視線盯著我的手腕,哪怕我的手腕綁著布條,血洶湧的就如潺潺溪水。
司玄鴆這個混賬東西,故意不給我止血,大概就是想讓我疼,疼著去求他,疼得讓我知道,眼前的男人,哪怕他對我做再多的事兒,也掩飾不住他是罪魁禍首的本質。
“既然當了凶手,就不要再當好人,”我見他不說話,麵露諷刺的又說道:“讓阿亞滾開,讓我遠離它,我覺得它這個畜生,比你好上千倍,九千歲。”
祈驚闕帶血的薄唇,猩紅如梅,渾身的血氣,濃重的猶如在血海之中撲麵而來,盯著我的眼睛,瘋狂偏執而又執拗:“薑酒,你嫁給別人,死的結局,屍骨我給你收的。”
“死而複生了,我不會把你拱手再讓給任何人,你和我已經成親,你是我的夫人,要死隻能死在我的懷裏,和我躺在一個棺材裏。”
“做夢吧你。”我劈手去奪他的長劍,他本來想躲閃,看見我的手腕,遲疑了一下,我就從他手中奪過長劍了。
比起他的傷,我手腕上的傷,就是小巫見大巫,他完全憑著自己的意識力在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