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不止是韃靼來使，就連程鴻暉也是一臉震撼，誰都沒有想到，程言瑾會有如此的威望。
程言瑾微抬了抬下巴，一臉傲然的睨視著韃靼來使。
“聽說你不服？”程言瑾冷嗬了一聲，“要不，我們出去打一架？如果你贏了，你家小王子的生死去留皆由你，如果你輸了……”
留下你的命來！
來使抬頭，迎視著程言瑾燦亮的眸子，怔了一怔。來前，鬼木赤大元帥就有交待過，小心程言瑾，這丫頭有古怪，一手暗器防不勝防。
程言瑾頓了頓，又道：“不敢啊？你嘴裏的那個廢物小王子，至少他敢來戰，且越挫越勇，無所畏懼。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連一戰都不敢！”程言瑾一臉不屑的搖了搖頭。
“你不用再在這裏鼓唇搖舌的說廢話了，回去告訴鬼木赤，要戰便戰！我等著。”
嗤，韃靼來使冷嗤一聲，“憑你也敢同我們大元帥一戰？”
“嗬，敢不敢的也從開始打到了現在，我們出京時帶了兩萬人，現在仍然有近兩萬人，你們越境而來的四萬人，應該還剩半數吧！哦，不對，刨除傷殘，應該隻剩三成多點兒，不到四成。”程言瑾彎著唇角，笑了一聲。
“我應該沒有算錯吧？”
來使被噎了一噎，他知道鬼木赤兩次都差點兒折在了這裏，也清楚戰損如何。這也就是為什麼是他來了這裏，而不是身為大元帥的鬼木赤前來。
可這話他依然沒法兒接，隻得繞著程言瑾換了個話題。
“明明連馬背高都沒有，還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卻生生被送上了這天寒地凍的戰場。真是可憐啊，我們韃靼可不會派個毛孩子上陣領兵。”
“那你可知道為什麼會是我來這裏迎戰你們嗎？”程言瑾眸光如刀的甩向韃靼來使，“因為收拾你們韃靼，我這個小姑娘足矣，殺雞何須用牛刀。至於我叔父跟了來，那是因為他純粹想看看，你們如何一個個的都被埋進城外那片黃沙中。”
“你……”來使麵現怒容，眼底卻湧動著一抹慌亂。
“滾吧，我不殺你。”程言瑾說，“給鬼木赤帶句話，五天之內，若收不到你們王庭送上的降書順表，除了把你們所有人的命留在這裏，也許還會一舉踏破你們韃靼王庭。”
程言瑾微昂著下巴，雙手負於身後，眸底寒光湛湛，一身正氣，凜然不可直視。
聽著程言瑾這話，所有人都驚了。
降書順表！
踏破韃靼王庭！
也就程將軍敢說，也就程將軍能做得到！
韃靼來使先是一怔，隨即抬腳走了出去，一步踏出的時候，頓了頓，臉上的表情多了一絲猙獰，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來使前腳剛走，韃靼小王子就被帶了進來，嘴上堵著的破布也被拿掉了。
“你要攻打王庭？”
程言瑾沒有說話，隻是挑了挑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