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看還罷,這一看之下,劉灌猛然一聲驚叫,嚇得方盒脫手而飛。
就隻見,方盒裏一顆鐵青色的頭顱也飛了出來,咚的一聲落在會議桌上,咕嚕嚕一陣滾動,正巧滾到劉狐麵前,停了下來。
“媽呀!”
在場眾人俱都嚇的大呼小叫,紛紛起座,往牆角裏躲。
“朱友福!”
劉狐也是驚的跳了起來,再看那顆頭顱,瞪著一雙未能瞑目的死眼,仿佛正在盯著自己,不由的心裏一陣惶恐,費力吞了一下口水,朝著戰孤城驚怖望去。
“你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你是劉狐。”
戰孤城已認定仇人,雙目之火頓燃,一指頭顱:“看到他,你該明白我要幹什麼吧?”
認出朱友福的腦袋後,劉狐已經知道來人是為沐清弦複仇而來。
但劉狐狡猾如狐,更知害死沐清弦之事,除了天知地知,就隻有他和朱友福知曉,當下強自鎮定,一搖頭道:“我不明白。”
“將死之人,還敢裝傻?”
戰孤城指著頭顱喝道:“你敢說不認識此人?”
“認識。”
劉狐一點頭,竟抱拳朝著戰孤城深鞠一禮:“此人朱友福,兩年前玷我先妻之身,汙我沐氏清白,乃我劉狐仇人。
兩年裏,我也在遍尋此人,奈何尋覓無果,如今承蒙這位高兄大德,為我報仇,劉狐這裏誠心謝過。
敢問高兄大名,劉狐必重禮拜謝。”
“好一個劉狐,當真巧言令色,你真當我會信你?”
戰孤城聽的睚眥欲裂,氣極反笑:“饒你今日舌燦蓮花,我定將你碎屍萬段,以祭清弦在天之靈!”
話畢,戰孤城大步朝著劉狐走去。
劉狐忙後退道:“高兄勿躁,聽我…”
“哥,跟他廢什麼話?擺明了是來鬧事的,看我把他打出去!”
劉家兩兄弟,一文一武,劉狐詭計多端,劉灌逞勇鬥狠。
仗著自己練過幾年拳腳,劉灌飛起一腳,朝著戰孤城麵門踢去。
戰孤城腳步未停,隻等劉灌踢來,看也不看,抬起兩指,捏住劉灌腿骨,微一用力。
喀嚓!
在場眾人清晰可聞一聲碎響,再看劉灌已然撲倒在地,本該筆直的小腿骨已成45°彎曲。
“啊~~~”
一聲慘烈嘶嚎,劉灌疼的臉部肌肉抽搐,大聲哀叫:“哥,他廢了我腿,給我報仇!”
“保安!保安!都死哪去了!”
劉狐已知今日之事不能善了,急忙高呼保安。
“劉總,叫那些廢物有什麼用,看不出他是個練家子嗎?”
突然王魁出聲了,方才頭顱飛出之時,也隻有他還穩坐椅上。
畢竟是三昌社一方香主,久在刀頭舔血的他,手下人命自己都已數不過來,一顆人頭,還不會驚到他。
“劉總,既然今日之事被我趕上了,那我不如幫幫你,也算我三昌社在與沐氏合作之前的一份禮物。”
戰孤城聞言望去,微蹙虎眉道:“聽口氣,你很有用?”
“看的出來,你手裏很有些功夫,我也不敢保證能打的過你。”
王魁卻搖了搖頭,抬手入懷道:“但功夫再強,也是肉身,難不成你還能強過我手裏的家夥?”
話畢,王魁的手伸了出來,卻已然多了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戰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