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來也怪,這股聲浪湧到三人跟前,陡然一分為二,分別朝著苟三朱四衝去。
“哎呀!”
兩人各自一聲大叫,霎時間被聲浪擊的倒飛而起,卻唯獨病秧子安然無恙。
“嘿嘿,趁你病,要你命!”
不過病秧子可不是等閑之輩,眼瞅二人飛了出去,自己剛獲自由,卻沒有一絲猶豫,立馬追著朱四疾射而去。
朱四剛一落地,還沒容起身,病秧子已然落在他的身上,卻臉現猙獰一笑,突然張開嘴巴,朝著朱四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啊~~~”
一聲淒厲慘叫中,就隻見病秧子咬住就不再鬆口,嘴巴一陣吸允,竟似在喝著朱四的鮮血。
朱四根本來不及反抗,就隻見他雙腿一陣抽動,慢慢歸於平靜。
“媽呀!這人是…吸血鬼嗎?”
居民們剛剛在獅吼中得以恢複過來,又眼看一個人在吸允另一個人的鮮血,又聯想到剛剛病秧子生吃人肉一幕,一個個嚇的魂飛魄散。
“快跑呀!”
也不知誰喊了一聲,嘩的一下子,居民們作鳥獸散,倉皇逃竄而去。
“你…你…是什麼人?”
而這時候的苟三卻站起來後,不可思議望著戰孤城,充滿疑惑的問道:“你也是修聖者?我…我竟看不出?難不成你已入了人級?”
“人級算什麼?”
這時候的病秧子吸血過了癮,見朱四已經死的不能再死,扔下他站了起來,嗤聲笑道:“在你眼前這位的眼裏,連提鞋都不配!”
“神…神級嗎?難怪…難怪我根本看不出……”
病秧子這話說的苟三更加肝膽俱裂,如果說碰到人級修聖者,他覺得自己還能有可逃之機,可如果對方已達到神級……
苟三知道,他逃無可逃。
“不知是傳說中的神級尊者在此,苟三有眼不識泰山,罪該萬死!”
“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苟三此刻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能死後留個全屍,當下頻頻磕頭道:“還請尊者大發慈悲,給我一個幹脆……”
“看不起誰呢?”
沒等苟三的話說完,病秧子又鄙夷喝道:“神級都是不值一提……”
“胡狼,廢話太多!”
戰孤城突然一聲斷喝,朝著病秧子責叱道:“臨敵之刻,卻大意輕敵,又違我命令,嚇跑民眾,掌嘴!”
“是!”
胡狼立馬一個立正,“啪”的給了自己一個狠狠的耳光。
但打過之後,胡狼卻又嬉皮笑臉的說道:“要不是我身子有毛病,這兩個東西根本不在話下,再說,我也沒把民眾都嚇跑啊,那不還有一個呢嗎?”
說著話,胡狼朝著遠處一指。
原來胡狼指的是之前被朱四打破了肚子的魁梧青年。
不過照理說,那魁梧青年這時候應該早已經死去,可現在卻坐了起來,臉上一副迷茫之狀。
而魁梧青年的旁邊,蹲著老乞丐,這時候正慢條斯理的將手中葫蘆蓋上了蓋子,然後拍了拍魁梧青年的肩頭,笑嗬嗬說道:“行了,小家夥起來吧。”
“我…我沒事了?我的肚子…怎麼好了?”
魁梧青年慢慢站了起來,低頭揉著自己的肚皮,竟然完好如初,連一道疤痕都沒有。
“回家吧,沒看到大家夥都散了嗎?”
老乞丐又笑嗬嗬的朝著魁梧青年揮了揮手,那青年才一臉疑惑的走了。
見魁梧青年離去,戰孤城忙快步走到老乞丐麵前,抱拳鞠禮道:“想必老先生就是我龍國第一神醫,呼定魂,呼前輩吧?
呼前輩輕描淡寫間,便能起死回生,戰某真是大開眼界。”
“嘿嘿,戰帥不必客氣。”
呼定魂咧嘴一笑道:“早聞戰帥大名,十年間攘外安內,立下戰功無數。
今日我老家夥跟戰帥一家開了個玩笑,更知戰帥與之家人都是宅心仁厚,更令老朽敬服。之前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呼前輩過譽了。”
戰孤城忙又謙讓,卻還沒等再說話,胡狼搶先問道:“戰帥,趕巧了呼前輩今日也在東臨城,我才能順利尋到他。
不過,人既然已經請來了,後麵還有的是時間說話。眼下是不是該先把那條狗給處理了?”
聽胡狼說完,戰孤城朝著還跪在地上的苟三望去。
苟三一見,連忙又磕頭如搗蒜般急聲哀求:“苟三罪該萬死,還請留我全屍!”
來到苟三麵前,戰孤城微一思忖,卻笑了笑說道:“我不殺你,隻需你為我做一件事。”
本以為肯定要死的苟三,一聽竟然還能活命,當下忙欣喜交加的不迭點頭道:“行行行,尊者但請吩咐,苟三定然照辦。”
“回去你那三昌社,叫你們社長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