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叫醒小海,讓他接電話。”
薑君如,盡可能的保持著語氣平靜。
幾分鍾後,林海迷迷糊糊的接了電話:“媽,這麼早,什麼事?”
“我給你半小時,如果半小時後我見不到你的人,我就回老家去,一頭撞死在你爸的墓碑前!”薑君如說完這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氣得身體直顫抖,更覺得自己沒臉再進去臥室見夏樂。
虧的夏樂還幫她的兒子找借口掩飾,可原來,她的兒子竟然是去找柳若兮了?
昨天,可是他和夏樂的新婚夜啊?!
所以,他確實是和夏樂吵架了,還很可能,是再一次將夏樂強、暴了,然後將人丟下不管,去找另一個女人快活瀟灑了?
她薑君如,怎麼會養出了這麼一個不負責任的兒子?!
林海從來沒有聽薑君如說過這麼嚴厲的話,當然是瞬間一點疲憊和困意都沒有了,轉身就往外跑,完全沒聽到柳若兮喊他。
他還以為是薑君如出了什麼事,可是,當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卻看見薑君如好好的坐在沙發上,隻是臉色,前所未有的陰沉。
“媽,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在電話裏也沒有說清楚。”林海站在薑君如的麵前,小心的問她。
“林海,你給我跪下!”薑君如瞪著林海,滿眼嚴厲。
林海愣了一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
可他還是乖乖的跪在了地上。
跪天跪地跪父母,他一向孝順,母親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動怒,所以,他不會違抗母親的意思。
女醫生提著醫藥箱,從二樓下來。
薑君如也不喊林海起來,就趕緊上前問:“蔡醫生,我兒媳婦,她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問題,我給她打了退燒針,也吃了消炎藥,看她的精神態度不是很好,征求她同意後,我又給她打了一針安眠,她現在已經睡著了,我還給她留了幾種西藥,她自己也是醫生,懂得怎麼服用,另外,有個問題雖然比較的私密,但我還是覺得有必要提醒你們一下,她的身體比較的瘦弱,並不適合馬上就要孩子,所以房事上,還是不要太頻繁激烈了。”
薑君如頓時有些尷尬:“這個……他們剛結婚,年輕人,難免精力旺盛些,我會提醒他們的,這不,我已經讓這個不知分寸的跪下了……那蔡醫生,麻煩你了,我送你出去。”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她讓他跪著,不好讓外人看了笑話,也就隨口這樣解釋了一句。
聽了薑君如和醫生的對話,林海微微皺起了眉頭:什麼意思?夏樂病了?
他昨天走的時候她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忽然就病了?
不會是故意裝病,想博取母親和他的同情吧?
說著,他就站了起來,想上樓去看看夏樂的情況。
才剛走到樓梯上,薑君如就已經回來了。
“誰許你起來的?你給我下來!”薑君如的臉上,滾動著淺顯易懂的怒火。
林海隻好重新走了下去,不用薑君如再吩咐,就乖乖的跪在了她的麵前。
“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嗎?”薑君如嚴厲的盯著林海,準備好好的教育教育他。
“媽,你今天是怎麼了?請恕兒子確實不知道您是因為生氣,請您明說,好嗎?”林海盡可能的將語氣放的溫和。
昨天晚上,柳若兮遇到的那個“碰瓷事件”還真不好處理。
雖然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就那個叫毛有才的就是想訛一筆錢,但是他抱來的那個瓷器還真值一些錢,雖然沒有他說的那麼誇張,幾百萬還是要的,而且,他選的地方是個監控死角,那麼晚了,一時半會兒的,也找不到目擊證人……所以很是麻煩,林海和毛有才周旋的大半夜,還動用了特殊渠道,直到天亮的時候,才終於查到這件瓷器是本市一個喜歡收藏古董的富商所有,隻是之前已經摔碎了,被毛有才得到了這一堆的碎片。
毛有才就利用這一堆碎片,來“碰瓷”訛錢,但是因為他訛的第一個人就是柳若兮,又並沒有成功,認錯態度良好,所以也隻給了他思想教育和短期拘留……
林海帶著柳若兮走出C區的警察局時,天已經亮了,兩個人都很疲憊,所幸一起去吃了早餐,然後,林海又將柳若兮送回了酒店,柳若兮卻以“害怕再遇到這種事情”為由,纏著他幫她再看看合適的樓盤,她用手機搜,搜到還覺得可以就拿給林海看,剛開始的時候,林海還有些耐心,可因為太疲憊了,他坐在椅子上,就睡著了,直到,柳若兮接了他的電話,又將他喊醒,告訴他,電話是薑君如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