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對於溫夢來說可能就是一句話。
對於小弟來說,卻是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事,要是那位聽見自己的要求反複重申了三遍以上還有人沒聽懂的話,也要發脾氣……
就在他馬上就要被說動,選擇去準備所謂的麵包時,一隻手忽然從房間裏伸出,搭在了門框上。
“早餐不換,”陸征童費勁地說完這麼一句話,將溫夢拉回了房間裏。
“是!”外麵傳來小弟嘹亮的附和聲。
房間裏的兩人氣氛漸漸變得有些微妙。
溫夢像是滾刀上的魚,感覺自己被抓個正著,陸征童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陸征童則是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麼踏實的一個覺了,心裏十分驚喜,感覺說不定是溫夢房間裏這張床比他房間的舒服。
已經在盤算著怎麼把這間房占為己有。
因為陸征童嗓子的問題,他暫時不想開口,於是跟溫夢聊天也都是通過寫字或者打手勢。
這讓溫夢覺得非常滑稽。
她其實不明白為什麼陸征童這樣了還要來找她,這不是送個笑話到她眼跟前來嗎?
但是很快,她看見陸征童在白紙上寫道:我要帶你去認一個人,你最好不要裝作不認識。
溫夢心想我要是真的裝作不認識,你難道能一眼就看出來嗎?
不過表麵上還是答應了。
吃早飯的時候,她啃著饅頭,看完全不動的陸征童,忍不住問道:“你不吃嗎?”
陸征童在紙上回複道:現在吃不了。
表示理解,溫夢點了點頭自顧自地填飽了肚子。
要是平時,這件事可以一直讓她跟陸征童一直吵到晚上,說不定還是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但是不說話的陸征童在紙上寫字,給人感覺就像是突然變得文靜了很多,脾氣也收斂了很大一部分。
臉還是很臭,但至少沒有出口就是問候溫夢的祖宗十八代了。
這對溫夢來說是大好事,也是壞事。
陸征童喜歡說話這一點讓她知道了許多陸家的事情,這些都是重要的情報。
如果她還能離開這裏回到警局,她一定會將這一切都告訴林海。
但如果陸征童的嗓子一直不好,她也無法知道更多了。
等溫夢吃完兩個饅頭,陸征童就帶著她去找了穀雨。
他也不確定那個打算殺他的人究竟是哪邊的,不過現在已經可以排除是陸崢嶸叫的殺手了。
不然,不管她是否得手,應該都活不成才對。
從那天晚上道現在,陸征童也一直沒有見到那個人。
但是就連唐昇都變成了那副慘樣,想必真正動手行凶的人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兩人讓小弟給帶去了先前關溫夢的雜物間。
在雜物間燈亮起來的一瞬間,溫夢還是沒能控製住自己的表情。
她打死也想不到穀雨會出現在這裏。
不過好在那群人似乎並沒有很苛刻地對待她,隻是給她帶了鐐銬,算是監禁了。
總比當時在渡鴉總部做人體實驗的時候看著要好些。
剛認出來她是誰,她就下意識地看向了站在她身邊的陸征童。
穀雨對於這位來說,應該是個死人。
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出來,現在他眼前的人不僅是一個要來暗殺他的殺手,而且是一個足以瓦解他和陳齊所有誠信合作條約的騙局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