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宴十分豐盛。
林海從邊上女傭的嘴裏聽說,這長桌的飯菜竟然是由傅琳晴親自掌廚,帶著一群廚師做出來的。
味道很不錯,從自己五髒廟的反應來看,應該是沒有落毒之類的在裏麵。
吃飯的時候金祺銳有事要去跟別人交際,因此穀雨得了空擋便跑來了林海身邊,終於放鬆了下來和林海閑聊道:“你有什麼頭緒嗎?”
“我在想傅琳晴打算什麼時候跟方玲語換身份,”林海吃著美食,眼睛一刻不離花蝴蝶般穿梭在賓客間的傅琳晴。
她今天應該是刻意打扮過,身上還帶上了據說是陸征童送給她的十分貴重的寶石。
如天空般湛藍的寶石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就像傅琳晴本人一樣光彩奪目。
“是說,她那樣高調地出現在了所有人麵前,到時候突然消失或者借口離開宴會廳都會很奇怪吧?”林海饒有興致地盯著傅琳晴道:“一般來說這種金蟬脫殼的手法,都會讓自己的替身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
“方玲語一定在會場裏,你有見過她嗎?”
“沒,”穀雨搖頭,回答道:“我和你一樣,我也一直在找玲語,但我一直沒有看見她在哪。”
這並不奇怪,因為林海在這裏坐了這麼久,他也沒有在一群接著一群的女傭中找到方玲語。
這群人都穿著一樣的衣服,梳著一樣的頭發,就算是從正麵看過去都感覺長得差不多,根本分辨不出來哪個是方玲語。
“我也覺得她一定就在會場,”穀雨假裝將杯子碰倒在了地上,過路的女傭立刻都往這邊看了過來。
穀雨的眼睛如劃過水上的白鷺一般,一眼就叨住了那個對此沒有一點反應的女傭,指著她的方向低聲對林海吼了句:“在那裏!”
說完就往那個方向衝去,林海立即緊隨其後。
兩人撥開人群追上了那個轉身就走的女傭,那人也開始踩著平底鞋加速往樓上跑去。
上樓的路其實是專門有人把守的,林海和穀雨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人跑了,他們兩個人卻被攔在了一樓。
攔他們的人思路很清晰,那就是他們並不知道這家主人是誰,他們是正規安保公司的,既然人家出錢讓他們守著這裏,除了女傭以外不準入內,那他們就要照著合同辦事。
這話也沒說錯,林海和穀雨隻好人栽,又回到了一樓的宴會廳。
林海小聲對穀雨說道:“你去跟金祺銳說一聲盯住陸征童,千萬不能讓他上樓。”
“我看我們還是上樓一次比較好,”穀雨抄著手看向林海,目光中隱隱有些興奮道:“現在,這地方就和我真正的家一樣讓我熟悉了。”
“我有個辦法能讓你出現在二樓。”
她說得一本正經,林海還以為是爬樓的外沿有落腳點可以翻身去二樓。
結果穀雨轉來轉去把他帶去了女傭的換衣間。
進去片刻後就拿著兩套工作服出來了,一套扔給了林海,一套自己抱著。
“別吧,”林海看著手裏黑白經典配色的裙子麵露苦澀,“要不就你上去得了,我在樓下盯著陸征童他們。”
穀雨看著他直樂,不死心地拿著裙子在他身上比了比說道:“你想去還去不成呢。”
那裙子小了,以林海的體格硬穿進去就是個笑話。
最後,還是穀雨一個人換了身衣服去二樓調查詳細情況,而林海依然留在一樓盯著剩下來的三個人。
他剛在沙發上坐下,金祺銳就靠過來問他道:“穀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