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參與生日宴的客人,的確如傅琳晴所想,都是有嫌疑但是做事幹淨或者背後有人靠的,見了林海不但不怕,還上前來敬酒問林海跟這家的主人是什麼關係。
每每此時,窗邊站著的傅琳晴就會將目光投向林海這邊,像是隔著那麼遠也能聽清他們在說什麼似的。
察覺到她的目光,林海直接對來人說:“我是來辦案的,今天這裏可能會有命案發生。”
參加這個集會,又敢去林海麵前閑聊的人就沒有不是人精的。
大多數聽見他這麼回答,也就不會再繼續問下去了。
林海倒是很奇怪自己這麼說,傅琳晴也還是沒有過來阻止或者打圓場的動作。
如果她邀請他來的目的不止是朝他下戰術和清算陸征童身邊的人脈,那還有什麼是能讓她在意與會人員卻並不在意他們跟林海過分接觸的事呢?
這讓林海陷入了沉思。
在他思考這件事的時候,陸征童和金祺銳終於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
今天是陸征童的生日,那自然也會是金祺銳的生日。
兩人穿了一模一樣款式但是不一樣顏色的西裝,看起來這才真正有個大人的樣子了。
但西裝的區別就像他們兩人的臉一樣,一個深黑一個紺色,不仔細對著光看根本區分不出來誰是誰。
見今天林海在這裏,他們自然也端了香檳先跟林海喝了一點,感謝他百忙之中能抽空來參加他們的生日宴。
湊近了看,林海發現這兩人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就連發型都做得隻有一些細小的區別。
貨真價實的雙胞胎。
“林警官,”穿著紺色西裝的青年笑著問林海道:“你猜猜看我們誰是陸征童誰是金祺銳吧。”
“你是金祺銳,”林海不假思索道:“你進門的時候我看見穀雨是跟著你進來的。”
他話音未落,穀雨就走了過來,站在了紺色西裝的青年身後,越過他矮自己一些的肩頭看向林海道:“又是挺久沒見了。”
“托學姐的福,施溁已經落網了,”林海跟她捧杯道:“學姐,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啊?”
金祺銳聞言立刻伸出手攬著穀雨的腰,衝林海說道:“你可別再想將她從我身邊帶走了!”
見他還在說這樣的話,穀雨也沒有辦法,隻能遞給林海一個“他隻不過是說說而已”的眼神,接著朝林海道:“你今天來是為了傅琳晴和陸征童那件事吧?”
“嗯,”林海點點頭,側目去看今天的陸征童。
他忽然感覺到一絲異樣。
明明自己上次見到的陸征童還和金祺銳有比較明顯的體型差別,但是今天見到的這一個看起來和金祺銳已經相差無幾了。
三四天可能瘦成這樣嗎?他仔細端詳了一下兩個青年的臉,發現仔細看果然還是身穿黑色西裝的那一位要豐滿一些。
而紺色西裝的青年看起來更加朝氣蓬勃一點。
西裝外套裏的襯衣將兩人的脖頸都遮住了,隻露出了一點點肉粉色的增生傷疤。
傷疤的位置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但程度本應該是略有不同的。金祺銳的傷口要淺一點,但陸征童的傷口很重,要不是他家的家庭醫生妙手回春,他就死了。
可現在那個標誌也被遮住了,林海隻有依靠自己平日裏對兩兄弟的了解來判斷到底誰是誰。
傅琳晴和方玲語要殺的都不過是陸征童。
如果林海沒記錯的話,傅琳晴甚至對金祺銳還有一絲好感,更不可能會對金祺銳下手了。
不知道她能不能將麵前這兩人分出來。
“祝你好運,”身穿黑色西裝的陸征童衝他笑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