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聽見，”陳齊現在身體負擔很大，說話也隻能三個字或者幾個字往外蹦，跟曾經話癆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有一具屍骨我們一直沒有調查出來身份，你知道他是誰嗎？”溫夢回憶著線索，開始描述夏樂寫的筆記道：“身高在一米八以上，體格……健壯偏瘦，屍體粉碎，應該是距離炸藥很近的人，大概會是站在舞台上的人。”
“叫，趙曉，”陳齊回答道：“去，公司。”
“樓下小酒館。”
就這麼幾個字，他說完卻像是已經耗盡了全部的體力，連心電圖都開始變亂了。
在外麵守著的喬楚浩立刻跟了進來，將溫夢請了出去道：“不好意思，今天可能不能再問問題了，我們現在要再全麵檢查一下他的身體。”
不過好在將那具不知名遺體的身份問出了一個大概的排查範圍，總之先去那個小酒館看看好了。
調查趙曉身份的這一趟對於溫夢來說還是十分順利的，酒館老板很快就將那個青年的一切都告訴了她。
“那個小哥啊，最開始很受客人們喜歡的，”老板回憶道：“但是隻來了兩三天的樣子，就不知所蹤了。”
“因為他的工資都是日結算，我們跟他也不算是正式的雇傭關係，所以……”
就是說老板也不清楚他的真實底細，不過他在這裏駐唱的時候自我介紹也是說自己叫趙曉。
這個名字大概是沒有錯。
溫夢接著拿出傅琳晴的照片問老板見沒見過這個人，老板放下在擦的酒杯立刻說道：“這個不是前段時間和自己丈夫殉情的那個女人嗎？”
“她公司好像就在我們這樓上呢，真是造孽。”
大概是覺得晦氣，老板說完還呸了一聲，似乎不太喜歡傅琳晴。
“她和那個叫趙曉的青年是什麼關係呢？”溫夢掏出筆記本，邊問邊記錄道。
“啊，她倒是時不時會來找趙曉，”老板回憶道：“趙曉應該是喜歡她的，但是她已經嫁人了啊？”
“已經嫁了人的女人還跟別的男人這樣眉來眼去，真是不害臊。”
這大概就是這位大伯對傅琳晴印象不好的原因之一了，溫夢有選擇地忽視了他的情緒化證詞，隻在本子上寫上了兩人疑似有感情基礎一行字。
“聽趙曉說，他們好像以前還是同學呢，”老板像是說著八卦一般，毫無道德和心理壓力地搬弄一個死人和另一個社會公認已經死了的是非道：“警官小姐，你說他們兩個會不會是本來想把那個女人的丈夫弄死，結果中途失策了，導致了那樣誇張的爆炸啊？”
“這個請恕我無可奉告，”溫夢禮貌地微笑回絕道。
但老板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他的猜測。
雖然這個看起來朋友就很少的中年男人有些話多，但是其中一個問題溫夢卻覺得有一點價值。
他說：“很多人說那案件是謀殺，但是我不那樣覺得。”
“難道您不覺得奇怪嗎？哪有範圍如此盛大的謀殺啊？那可是幾十條人命，聽說隻有三個和警局有關的人活下來了，也難怪大家都說這個案子是不是警局內部出了什麼事鬧出來的，拿那對年輕夫妻出來頂包。”
中間那段關於這如果是謀殺也太荒謬了的說法，讓溫夢捉住了一點偵破案件的頭緒。
她立刻在回去之前，給林海打了個電話，彙報了自己這一天的收獲，以及酒館老板的那個問題。
“林隊，你當時是到過現場的，現場那些人都有些什麼共同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