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熱度,我還真挺希望沒有呢。”我語氣裏滿是無奈。

“冰兒這幾天的情緒可能會不穩定,你一定要多擔待著點。”閻涵不忘囑咐我道。

“我知道,冰兒肯定一時心裏承受不住。”我理解的說道。

後來,閻涵離開了醫院,明天還有一個合同要談,他要連夜趕往美國。

白帆是在早上趕到的,白帆趕到的時候,梁冰兒還沒有醒,白帆走到梁冰兒的床前,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頰,嚇醒了梁冰兒。

她警惕的睜開眼睛,拉過被子蒙住自己的頭,渾身都在顫抖。

“冰兒,是我,我是白帆。”白帆聲音微弱,他抓著梁冰兒的被子,試圖幫她拿下來。

“我不想見你,你趕快給我出去。”梁冰兒死死的抓住被子,在被窩裏大喊道。

“冰兒…”白帆心痛的喚了一聲。

“你趕快出去,我不想讓你看見我現在的樣子。”梁冰兒的聲音有些顫抖,她一定是在哭。

“冰兒,你讓我看看你,看看你我就放心了。”白帆不舍的拉著梁冰兒的被子,祈求她道。

“你趕緊滾,你給我滾出去。”梁冰兒真得急了,白帆還想再說些什麼,被我製止住了,我把白帆拉出了病房,囑咐他不要著急。

我讓白帆在門外等一會,自己一個人走進了病房裏,想去勸勸梁冰兒。

“冰兒,小白就是想和你說說話,你住院的前幾天,他每日每夜的守在你的身邊,比我們任何人都擔心你。”

“冰兒,小白是真的愛你,你讓他進來看看你吧。”我耐心的規勸梁冰兒道。

“都怪你。”梁冰兒突然掀開被子,起身撲向了我,梁冰兒的雙手把我推到地上,她自己也倒了下去。

我的頭撞到了桌角上,鑽心的疼,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梁冰兒又再次撲了過來,騎到我的身上,對著我的臉伸出了手指。

“都怪你,害怕我毀容了,我都不能見白帆了。”

“冰兒,你冷靜一點。”我試圖抓住梁冰兒的胳膊,卻最終無果,梁冰兒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麼大的力氣,把我按的死死的。

白帆進來的時候,梁冰兒已經用手撓傷了我的臉,我感覺到我的臉頰上火辣辣的疼,好似一塊肉被扣了下來。

看來這次梁冰兒是真的恨我了。

“冰兒。”白帆推門而入,看到地上的梁冰兒,嚇的驚呼一聲,快速跑了過來。

“小白。”梁冰兒聽到白帆的聲音,小聲呼了一聲,緩緩的暈了過去,白帆一把抱起梁冰兒,跑出了病房,我坐在地上,聽到走廊裏白帆暴躁的聲音:“醫生,醫生呢,快叫醫生…”

一瞬間,病房裏恢複了平靜,靜的可以聽到我的喘息聲和心跳的聲音。

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當初,閻涵在我麵前抱走了鄒清,如今,白帆從我麵前抱走了梁冰兒,而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我,其實我也受傷了。

可能,在他們心裏,我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吧。

我木訥的摸了摸我的額頭,上麵有血,苦笑一聲,我扒住病床,掙紮著站起來,想要去包紮一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