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夏,算我丁一飛眼瞎了。”丁一飛氣的轉身離開,看著丁一飛的背影,我心裏說不上來的感覺。

我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對。

梁冰兒隻是一時激動昏了過去,等醫生確定無誤以後,白帆又把她抱回了病房。

當時梁冰兒已經睡著了,白帆輕輕的把她放到病床上,自己則守護在她的病床前。

早上我第一個醒來,去醫院外麵幫白帆買好早餐,又按照醫生的建議,幫梁冰兒買了一些吃的。

梁冰兒是疼醒的,醫生為她注射的麻醉藥散去燒傷的地方會特別的疼。

梁冰兒醒來的時候,麵色猙獰,她疼的抓緊了床單,都沒有喊醒白帆,我拿著早餐走進病房的時候,梁冰兒的額頭上冒著一層的冷汗。

“冰兒,你怎麼了?”我擔心的放下早餐,急迫的問梁冰兒說。

“不…用…你…管。”梁冰兒疼的咬緊牙齒,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

“我去幫你叫醫生。”我沒有敢再多說話,趕緊跑出去叫來了醫生。

醫生來的時候,白帆已經醒了,他看著痛苦的梁冰兒,臉色比她更加的痛苦。

“醫生,你快來看看冰兒。”白帆急切的叫醫生說道。

醫生給梁冰兒注射了止疼藥,梁冰兒才漸漸平靜下來。

以後得幾天,梁冰兒幾乎每段時間都要疼一段時間,我們幾乎每天都要求著醫生幫她注射止疼藥。

這幾天裏,梁冰兒的脾氣也越發的古怪,經常大發脾氣,不管是誰,她都看不順眼。

三番五次的打翻我端給她的食物,就連白帆喂他吃飯,她也不願意,經常扭頭就不吃。

白帆變得越來越疲憊,也越來越頹廢,我好幾次看到他在醫院門口抽煙,我想去安慰他,卻沒有那個臉。

索性後來我就不讓白帆管梁冰兒的生活了,我一個人承包了梁冰兒所有的事情,隻讓白帆和梁冰兒聊聊天,不過一般都是白帆自己再說,梁冰兒通常是一言不發。

又過了幾日,醫生找到我和白帆,特別嚴肅的告訴我們,止疼藥不能幫梁冰兒注射了,是藥三分毒,而且止疼藥的副作用特別的大。

醫生給我們的建議是嚐試著一周注射一次,讓梁冰兒慢慢適應。

我和白帆為了梁冰兒健康,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醫生。

戒藥第一天,梁冰兒先是痛苦的大叫,後來直接拉住白帆的手,楚楚可憐的祈求白帆救救他。

白帆忍不住流下了眼淚,他一狠心,甩開梁冰兒的手,一個人走出了病房裏。

白帆走了以後,梁冰兒把目標轉移到我的身上,她死死的扣住我的胳膊,卑微的祈求道:“夏夏,你去幫我叫醫生好不好?我好疼,我快疼死了。”梁冰兒語氣裏夾雜著顫抖。

她仰著頭,額頭上滿是虛汗,緊抓著我胳膊的手心裏也是汗水,我看了自然是心疼。

可是醫生的話還縈繞在耳邊,止疼藥有依賴性,不能經常用,而且,梁冰兒不管什麼時候,總要經曆這一關的。

“冰兒,你再忍忍,再忍忍就過去了。”我狠心的說道,心裏比梁冰兒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