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之後,我和鄒立誠都很有默契地沒有在提起那個女人和今天發生的事情。

鄒立誠去洗澡,突然他喊道:“時好,幫我拿一下浴袍。”

他常用的浴袍一般就掛在浴室裏,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卻在衣櫃裏找到了它。

我敲門,“鄒立誠,開門。”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了出來,接過浴袍,我看到他濕漉漉的頭發還在滴水,眼神多了幾分乖順。

“看什麼呢?又看,要不要進來一起?我不介意陪你再洗一次。”他調戲我真的越來越順手。

“不用!”我生氣地把浴袍塞給他。

他的手機丟在床上,屏幕又亮了,再一次我想想應該又是那個女人,所以選擇不搭理。

我把被子翻折過去蓋住手機,不看不聽不生氣。

手機響起,鄒立誠碰巧出來,他問聲走到床邊,我一個轉身拉住他浴袍的袖子,扯掉了一半,他的半邊肩膀一覽無遺。

“我不是故意的……”我慌張地鬆開他的袖子。

手機還在響,我的腦袋被吵的亂哄哄的。

鄒立誠拉了拉浴袍,繞過我準備去學校接電話。

我從背後不小心拉到了他浴袍帶,他浴袍沒係好,浴袍鬆開,我下意識閉住了眼睛。

“時好!”鄒立誠哭笑不得。

我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就在這時候手機終於停了,我鬆了口氣。

鄒立誠卻黑著臉走了過來,他臉上仿佛寫著“你以為就結束了,不可能!”

我腦子一激靈,先發製人地在他的右臉上輕吻了一下,賠罪道:“鄒總,明天我還要上班,能不能……”

鄒立誠二話沒說,把我扛在床上,今夜注定無眠。

“鄒立誠……鄒立誠……”我喜歡叫他的全名,這樣顯得特別一些,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地位顯貴的人,除了我,不會有人再去呼喚他的名字。

我用手撫摸著他的側臉,他睡著的時候有著難得的魅力,也許隻有這個時候我們才能心平氣和地待在一塊。

難得的周末,我睡得很熟,鄒立誠一大早就出去了。

我一覺醒來,摸著空蕩蕩的床鋪,還有些溫熱,他還沒有離開太久。

我查看手機,連續幾次不同的陌生號碼的來電,肯定是我那個倒黴弟弟時懷的瘋狂騷擾。

是時候做個了斷,可真的能了斷嗎?

我回撥了那個電話,“喂,時懷。”

“姐,救我!”哀嚎聲衝破我的耳膜,我知道他又有麻煩了。

我快速換了衣服,打了輛車,趕到他要求我到的地方。那是一家昏暗的酒吧,在地下一層,我摸黑進去,看見了被人打的渾身是傷的時懷。

當那張欠扁的臉實實在我麵前挨揍了,我卻一點歡呼雀躍的興奮感都沒有,隻能感覺到悲哀。

“你是他姐?”時懷麵前坐了個右臂帶紋身的男人翹著二郎腿,凶神惡煞的麵容讓人害怕。

我伸手扶起時懷,“沒錯,我是他姐。”

男人開門見山地說:“他欠了我們不少錢,這事你知道吧?今天他不還錢,這人可是不能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