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欠了多少?”我問道。
男人比了個數,我想想數目不大,我還有點積蓄。
“三萬?”我準備取錢。
男人冷笑,“你逗我呢,三百萬!”
我鬆開了時懷,甩了他好幾巴掌,想要替我爸打醒這個混賬玩意。
“你瘋了?!”時懷任由我打罵,他在我麵前痛哭流涕,發誓痛改前非,還跪在地板上求我。
“姐,我沒辦法……他們利滾利,一開始我隻借了三十萬呀……”
三十萬,這根本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我推開他,準備轉身就走,撂下話:“要錢誰借的找誰,他人就在這,你們隨便處置吧。”
時懷大哭抓著我的褲腿不放,“姐,你救救我,你沒錢,鄒立誠還能沒錢嗎?”
鄒立誠,他怎麼知道鄒立誠的,我回頭看他,眼睛充滿了不可思議。
“好一場戲……”從一開始說話的那個男人的後麵走出來一個男人,麵色泛白,一雙眼睛犀利得很,顯露的陰冷倒叫人生畏。
我想這才是他們真正的幕後主使。
“時好,你果然不會讓我失望。”他眼睛直直地看著我。
我疑問道:“你認識我?”
他走近,我才發現他五官長得端正,眉眼間還有幾分神似鄒立誠。
“我忘了,你不認識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江楓眠,我就是當初買你的人。”
買我?他說的這麼冠冕堂皇,我根本不信。但是他自信的模樣,倒讓我回憶起來嫁給鄒立誠的導火線,就是因為時懷,記憶慢慢清晰起來,仿佛一切都有了答案。
“你就是當初算計時懷的人。”我篤定道。
他拍了拍時懷的肩膀,“算計?說不上,不過是一些想見你的小手段罷了。”
我看著他,憤怒衝昏了頭腦,我全然不顧現狀,衝過去直麵他,要不是有人攔在前麵,我都想給他一巴掌。
“想見我,就要整我弟弟,還要我委身於你,你這手段倒是高明。”
“你何必這麼生氣呢?時好,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江楓眠揮揮手,那些人全部讓開。
我可以聞到他身上厚重的古龍水味道,嗆鼻難聞極了。
他伸手過來,我躲開他。
“時好,你為什麼要這麼一臉防備地看著我呢,我們不該是這樣。”江楓眠好像一臉失落,覺得可惜。
我鄭重其事告訴他,“我不會陪你,無論是一晚,還是一小時,因為我一分鍾都不想跟你多待。”
江楓眠並不意外我的說法,他在那裏自說自話:“是嗎?因為什麼呢?因為錢,因為地位,還是因為鄒立誠嗎?”他步步緊逼到我角落,我靠著牆有些後悔今天來赴約。
“關你屁事!”我粗口都喊了出來。
光打在他臉上,照的陰影一團黑乎乎的。“時好,你以為鄒立誠是真愛你,你隻是我們新一輪競賽的賭注和獎品,還是貨架上最廉價的那種,我碰你都嫌髒。”
我感覺我的心在一點點的變冷,漸漸變得堅硬冷酷無情。
我拿餘生交給你,你卻拿它當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