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鄒立誠回了家,讓他理了理胡子,還讓他去洗澡,我在廚房給他煮麵。
我拿出了一張銀行卡裏麵是我的全部積蓄,放到桌上,他洗澡出來,頭發還在滴水。我替他吹幹頭發,我說他就像個三歲小孩,生活不能自理。
鄒立誠笑而不語,隻是抿著嘴偷樂。
他上桌吃麵,我把卡推到他碗前。
“這個,你先拿去用。裏麵是我之前賣掉《雲山》的錢還有我的工資。”既然要共患難,自然要做到這一步。
鄒立誠笑意消失,臉拉的好長:“時好,我現在還沒有到那個地步,你不用操心,這錢你收回去。”
我更強硬地推回去:“鄒立誠,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妻子,你的親人,我的就是你的,叫你拿著你就拿著!”
他放下了筷子:“時好,我隻是沒了公司,但是我還有你……就當休假了。”
我理解他的意思,我也明白他的倔強,可是此時此刻讓我一點忙都不幫,我真的很憋屈。
鄒立誠呼哧呼哧把麵吃幹淨,然後他就自覺地去把碗刷了。
我看著他,一臉輕鬆的樣子,真的不像有什麼事,但這種時候最可怕了。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死亡。”
我拉開他,讓他去睡覺,他眼裏的紅血絲說明他幾天沒睡。
“你趕緊給我去睡覺!”我拉他到臥室,給他關了燈。
鄒立誠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一起?”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給他蓋好被子,在他額頭上輕輕一吻:“睡吧。”
至誠的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可我已經不想再去管,鄒立誠還好好的就行。
我給瑞貝卡打了個電話:“我找到他了。”
“找到了就好。”瑞貝卡明顯鬆了一口氣,“時好,請你一定陪他渡過難關,就靠你了。”
電視裏又開始播放一些偽造的新聞,好多人聽風就是雨,紛紛拋售,至誠股票大跌。還有的新聞說至誠財務造假,都是鬼話,我覺得就是林紹非放的消息,目的是混淆是非,顛倒黑白。
我把電視關了,越看越生氣。
鄒立誠已經起來了,他抓了抓頭發,一身家居服休閑得很,衝我咧嘴笑。
“今天,我休假,你要去哪嗎?”我問道
他走過來抱住我:“在家,就這麼待著就挺好的。”
我其實有點心疼他,他一定是怕記者圍追堵截,暴露我,才不出去的。
我拿手環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好,那我們就待在家裏。”
媒體真是有什麼風吹雨打都要去盯,冷豔作為鄒立誠的“前女友”可是博了一圈的眼球。
靠前男友二次出名的隻有她一個了。
鄒立誠接了通電話,拿了個黑色的口罩準備出門。
“不是說要在家嗎?”我拉住他,他拉下口罩。
“冷豔沒有去接莘莘,莘莘老師給我打了個電話,要我過去。”
她的母親滿口胡言的亂說,她卻被孤零零地丟在學校無人問津。
“我跟你一起去吧,剛好我也去見見這個小姑娘。”
我又麻煩了一次老張,老張把車開到了一家私立貴族幼兒園前麵,已經有老師等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