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打電話的那個人,就是我們老板啊!”酒保很驚奇,她自己撥的電話,竟然不知道號碼的主人是誰?
方圓模模糊糊的回憶了一下,剛剛她打電話不是打給周啟年的嗎?
現在回想一下,好像聲音是不太一樣,可是她現在難受得緊,根本沒有精力去想那麼多,隻好伏在案上休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朧間感覺有人把自己扶了起來,然後輕柔地抱緊了懷裏。
方圓恍惚中聽到酒保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老板”,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一覺睡得不甚踏實,胃裏一直不舒服,方圓感覺有一隻大手撫在自己額頭上,把她眉心的皺褶撫平。
方圓半睜開眼,一個男人的影子映入眼簾,看不清五官,卻能感覺到他眼裏都是滿滿的心疼。
是周啟年嗎?
她也不明白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居然拉住他的手往自己臉上靠去,嘴裏嘟囔了一聲,“我不喜歡你和她在一起……”
誰和誰在一起?
徐茂淵因為這句話,心裏竟然奇怪的抽痛了一下。
她這話明顯不是對他說的,也就是說,周啟年竟然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所以這個小女人才會晚上過來買醉?
難怪會電話給他,原來竟是打錯了。
一股無名的怒火不自覺的湧上來,周啟年得到了她,竟然不知道珍惜?那就不要怪他將她搶走了。
心裏想著別的事情,他的語氣卻依然柔和,輕輕拍著她的背,“我隻跟你在一起。”
這句話,隻有他自己知道,不是替周啟年說的,而是代表他自己。
手裏那具瘦弱的身體漸漸被安撫下來,陷入了沉睡。徐茂淵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旁邊,就那樣默默看了一夜她的睡顏。
第二天清早,旭日在窗簾的縫隙中投下一方陰影,群鳥啼鳴。
方圓從睡夢中醒來,一時搞不清自己在哪裏。
昨晚,她心情不好,去酒吧喝酒,接著跟周啟年打了電話……然後,就不記得了。
頭疼得要命,她一隻手敲著額頭,一隻手四下打量,卻被一張近在咫尺的臉嚇得丟了心神。
麵前的男人眼睛輕輕閉著,睫毛很長,還睡著沒有醒過來。
竟然是徐茂淵!
他怎麼會在這裏?
而且,這並不是自己的房間!
難道,昨晚自己喝多了,打的電話竟然是他的?
所以,昨天是他照顧了自己一夜?
這可怎麼辦?方圓尷尬的不行,幾乎立刻就作出決定,逃吧。
剛剛掀開被子打算溜之大吉,手腕卻被一股力量拽住。方圓條件反射地掙脫了幾下無果,抬眼一看,果然,握住自己的某人,緩緩睜開了狹長的眼睛。
“真是絕情呐,昨天我那麼晚過來接你。現在你謝謝都不說一句,就想跑?”徐茂淵的聲音帶著笑,聽起來卻仿佛歎息,“你這麼怕我?”
怕他?那倒還不至於。
“不是怕,”方圓尷尬地努力想把自己的手解放出來,“我們在一起,會讓人誤會的。”
都這時候了,她竟然害怕周啟年誤會她。這個傻女人。
“他可沒心思誤會你,說不定現在正在溫柔鄉呢。”徐茂淵放開了方圓的手腕,兩隻手臂抱在一起,閑適懶散。
乍聞此言,方圓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從床上坐起來,“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你跟我去看看不就好了。”徐茂淵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我送你去周氏瞧瞧?”
這話自然是他胡謅的,但是看到這小野貓炸毛的樣子,他莫名覺得很開心。
或許,讓她對周啟年失望了,就會到自己身邊來。
徐茂淵這一說是玩笑,方圓卻當真了,幾乎是負氣一般往外麵走去,“瞧就瞧!”
方圓萬萬沒有想到,這一送,就在周氏的樓下,遇到了尋她一夜的周啟年。
昨晚詩薇的車壞了,周啟年送她回去,在這之前給方圓打過電話知會,讓她先回別墅,不用等她,哪知道方圓心裏不是滋味,就獨自去了酒吧。
等他送完了詩薇,再回到別墅時,卻發現別墅裏空無一人。
前段日子方圓被綁架的情形立刻浮現在腦海,周啟年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召集了所有弟兄開始對方圓進行地毯式搜索,卻得知方圓在酒吧打電話後,被一個男人帶走的消息。
原來,她的電話是打給徐茂淵。
帶她走的也是徐茂淵。
周啟年一宿未眠,唇上有淺淺的胡渣,站在剛剛下車的兩人麵前,一臉冷笑,“我倒沒想到,你和他去逍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