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景耀麵色冰冷,是姚欣可之前從未見過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大廳內靜得針落可聞。處於眾人視覺焦點的翟景耀卻是泰然自若。
“你……翟少,你打我?”女人捂著臉。完全不敢相信,翟景耀對女人一向是最和氣的了。一雙桃花眼閃閃發光好像跟每個人都*不清,以致於人人都敢跟他開幾句玩笑。
翟景耀順手從旁邊桌子上拿了一張紙巾擦手,慢條斯理的說:“打了你。我還嫌髒手呢。”
如果剛才是丟臉。那麼現在。對這個女人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她似乎已經聽到人們對她指指點點,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了,網紅的圈子從來都不和諧。吃醋撕逼每天都有。
她珠淚盈盈,一副要哭又不敢哭的樣子。塗得雪白的臉上逐漸現出五個清晰的指印,可見翟景耀力氣十足。女人咬咬牙。突然大哭著跑了出去。
雖然女人說話難聽,可是看她被打。姚欣可又於心不忍了,對翟景耀說:“你有點過分了。”
“說錯話做錯事就要承受代價。”下一秒。翟景耀眸光柔軟,“我隻怕你受委屈。”
手機響了。他低頭看,是翟老夫人,他先不忙接,先對姚欣可說:“我奶奶來電話不知道有什麼事,我接一下,你在這裏等著,別去任何地方。”
“喂,奶奶。”翟景耀一邊接電話一邊走遠幾步。
“船壞了,你在哪兒呢?”翟老夫人的聲音還是那麼的中氣十足,隔著手機也聽不清喜怒,翟景耀卻是恍然大悟,他就說嘛,好好的怎麼會拋錨,居然是自己奶奶從中做了手腳。
他又是裝飾遊艇又是請樂隊的,估計不知哪個嘴快的告訴了翟老夫人,翟老夫人明麵上沒有絲毫動作,卻讓人弄壞了船,使他計劃落空。
隻不過奶奶為什麼要讓船半途中拋錨呢,幹脆讓他無法出海不是更好?翟景耀想不通。
“奶奶,您幹嘛呀?”
“我隻是不想讓你犯錯,船壞了我自然派人接你回來,你倒是門路多,現在死在哪兒呢?”翟老夫人年紀雖然大,卻一點沒有老年人該有的忌諱。
“我剛好遇到朋友,他也開了遊艇兜風呢,我上了他的船,待會他送我回碼頭。”出於某種不知名的心理,翟景耀沒有說出許佐的名字。
翟老夫人不置可否,並不多問,“也好,我派車子去碼頭接你。”
“不用了,奶奶,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你翅膀硬了,奶奶的話也不聽了是不是?”
翟景耀最怕翟老夫人說這話,趕緊投降,“別介,奶奶,我聽,我最聽您的話了。”
“那就好。”翟老夫人滿意的掛了電話。
翟景耀一臉生無可戀,今天是絕對不能回家的,不然隻怕又要被軟禁,自己這段時間確實有點得意忘形了,好在姚欣可住在他私下買的房子裏,買東西什麼的也沒走公賬,估計奶奶還不知道。
想到這裏,他又覺得慶幸。
一轉頭,翟景耀又是一身冷汗,姚欣可呢?
翟景耀接電話的時候,魏灩灩走到姚欣可身邊,“姚小姐,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你想說什麼?”姚欣可警惕的看著她。
“一些悄悄話,你跟著許少時間不短,估計對他也比較了解,我有些事想問問你。”魏灩灩說著就往外走,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姚欣可一個人聽見,“我懷了他的孩子呢,又怕他不要,你說,該怎麼辦才好?”
姚欣可不由自主的跟上前,“你懷孕了?”
“噓——小點聲,要是給人聽見消息傳出去,我可就完了,狗仔們一定會蜂擁上來。”魏灩灩腳下不停,姚欣可中了咒一般跟著,一直走到船尾。
船在前進,船尾的螺旋槳不斷翻湧起*的浪花,如同姚欣可此時的心緒。
“你很愛許少對不對?”魏灩灩盯著她。
這個女人運氣倒是好,居然懷孕了,自己費盡心思,連許佐的床都還沒爬上去呢。
姚欣可後退了一步,靠在船尾的護欄上,海風吹起她的長發和長裙,魏灩灩嫉妒的看著她,雖然懷孕已經三個月,可是她絲毫都看不出來呢,身材還是如少女一般嬌小纖細。
細胳膊細腿,鎖骨精致優雅,巴掌大的小臉,雖然是素顏卻顯得無比清純,腰肢不盈一握,楚楚可憐的樣子天生就讓男人喜歡。
魏灩灩咬牙切齒。
因為骨架大又是易胖的體質,天知道自己費了多大的毅力才能維持身材,麵前的女人,居然不費吹灰之力。
不是說懷孕的女人都很憔悴嗎,姚欣可為什麼氣色還這麼好?魏灩灩惡狠狠的盯著她,“你根本就配不上許佐,許家不會要你這樣的窮丫頭的,你死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