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此時司馬關山在馬車裏半斂著眸,手裏不停的摩挲著冰涼的玉兔。此時南喬應該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了吧,不知在做些什麼,那二皇子司馬晚景,不淮好意的像南喬提親,難不成還是為了糾纏他嘛。
“公子,公子~”
“嗯?”他正想的出神,慵懶的嗓音從嘴裏不自覺的溢出。
“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關淮看著他半夢半醒的樣子,頗為無奈。他打小就在關山身邊跟著,發現他經常想一些事情想的入神了,便失了魂魄一般,大部分時候他會覺得,如果不好好看著公子,草原上刮一陣大風把他吹走了,他都不知道。
“沒有,有什麼事嗎?”關山低頭拉了拉衣服,半披著的發散落在胸前,如謫仙一般。
關淮微微歎了口氣,“我們今天進了宮,是不是就要在宮裏了,不能出來了,我還有好些東西沒帶呢!”
“籲~,四皇子到應天門了,這進宮需要令牌,您帶了嗎?”馬夫問道。
關淮從懷裏掏出一個係著紅穗的宮牌,鑽頭遞了出去。
眼往旁邊撇了一下,不對,怎麼看見那家夥了。又疑惑的特意伸出頭,看向那個賊猥瑣瑣蹲在旁邊馬車上的南喬。
南喬睜著大眼,瞅著他們的馬夫拿著宮牌,給士兵看,頗有吃了那士兵的架勢。
關淮嫌棄了皺了皺眉,“不是吧,怎麼又碰到她了。”
“嗯?”關山看他老半天扒著車簾了看,也伸出手撩開了車窗,微微探頭望去。看見南喬黑著臉,嚴肅的抓著韁繩,隨時待發的樣子,不禁扯了扯嘴角。
本就想,她不會好好待在家裏,坐以待斃,沒想到居然來闖皇城了,真是膽大包天,怕是嫌她南家的罪名不夠多。
又細細觀察了兩馬車的距離,不過兩尺。
從包袱裏抽出了一個黑色鬥笠,拍了拍探著身子偷看的關淮。
關淮轉過頭,不明所以,“公子,這是幹什麼,我們又碰到那個惹事精了。”說著特意壓低了聲音。
“帶上,把馬夫叫進來,你來駕車,等會守門放行的時候,往左邊駕馬,去碰她們馬車上的馬,然後直接駕馬走人,聽明白沒有。”關山聽到他說南喬是惹事精,頗有些不悅,但又不好發作。
關淮陰笑了一下,“知道。”
帶上了黑鬥笠,將馬夫換了進來,關淮拉著韁繩,看著旁邊虎視眈眈的南喬,他也看出來了,這姑娘這如狼似虎的樣子,肯定是進不去,等著有空子,便擠進去。
他才不會讓她如願,看著士兵將柵欄慢慢移開,南喬隻顧著準備向前麵衝,根本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危險。
關淮,揚鞭抽了下去,拉著韁繩往左撞去,馬兒吃疼。四蹄飛奔,喑啞嘶鳴。南喬聽見聲響時,眼看著要撞上時,已經來不及的,未避免傷害,下意識的隻拉著韁繩往旁邊的柵欄上撞去。
躲避的及時,兩車並沒有相撞,關淮也順利了平穩了馬車,進了宮門去。南喬的馬兒受了驚,直接連車帶馬全翻了,將她撂倒在地,頭上生生磕了個大包。
她還算是最輕的,馬兒的腿卡在了柵欄裏麵出不來了,車裏的小豆子和明月兩人一個摔傷了腿,一個摔上了胳膊都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