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昂殺王東的時候,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就仿佛死在他麵前的跟路邊的一隻野貓野狗沒有任何的區別。
緊接著他走到沈月眉和陳科的麵前站定,身子微微前傾。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以後遇到不能解決的事情,兩位可以找我。”
他將兩張名片分別遞給沈月眉和陳科。
魏昂是陸征的近衛,跟隨陸征多年,怎麼可能不懂陸征。
陸征素來冷淡寡言,輕易不會表露內心情感,很多事情都是他們這些身邊人幫忙辦理的。
沈月眉和陳科收到名片,受寵若驚。
其他人則是羨慕不已。
臨走之前,魏昂特意看了一眼長得頗為漂亮的沈月眉,眼神變得有些玩味。
“美女,如果你想知道我們先生的聯係方式,可以隨時找我。先生目前還是單身。”
魏昂飄然而去。
隻留下沈月眉一個人愣住原地,臉色羞紅,然後心跳加速。
原來,感情這種東西真的瞞不住任何人的眼睛。
就連陸征的近衛都已經發現了,那麼他呢?他又知不知道我內心深處的愛慕?
易正興一直恭送兩人出門。
“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來收尾了,可別一點小事就打擾我們家先生,懂?”
魏昂冷然說道。
“明白,明白!”
金章警司易正興慌不迭的點頭。
此時隻要送走這兩個瘟神,什麼要求他都可以答應。
至於酒店死幾個人這種小事,根本算不上什麼。
哪怕三具屍體之中還有四大家族裏麵韓家大少爺。
......
“先生,您沒事吧?”
從酒店出來之後的陸征顯得有些落寞。
明天就是中秋節,外麵放起了煙花。
然而,熱鬧都是別人的,與他無關。
“能有什麼事?”
陸征搖了搖頭。
楚紅月隻能歎了口氣。
陸征的這些近衛都是二十出頭的糙老爺們,就她一個女人。
所以,論起心思細膩,恐怕也就隻有楚紅月一個了。
這個男人,對自己太苛刻。
十年來,他總是把自己的脆弱藏在最深處,從不肯被任何人發現。
車上。
陸征點燃一支煙,煙頭在黑夜裏或明或暗,映照出一張孤獨的麵孔。
“先生,你這段時間的行程如何安排?三月後就要清算四大家族,需不需要提前安排?”
“一群烏合之眾,用不著。”
“也是,他們這種貨色,根本就不需要先生您親自下場。”
陸征沒有接話。
四大家族確實不足掛齒。
隻是,自己這休假的三月,在靜海該怎麼度過,倒是個問題!
戎馬十年,他的精神一直都是緊繃著,從未停下腳步為自己活過。
突然放鬆下來,反倒是讓他有些迷茫。
物是人非事事休。
靜海雖大,卻已無自己的牽掛。
......
第二天便是中秋。
陸征一大早起來,孤身一人乘坐短途動車,前往靜海轄區下麵的一個小縣城。
他此行,是給江蒼生掃墓的。
輾轉了大半天,終於來到了江蒼生的墓前。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