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彬的債主直接帶著人到了夜色,夜色算是A市最大地下賭場了,或者說,也不隻是賭場,裏麵一片燈火通明。
夜雲擁著灼灼進了夜色,就算是白天。裏麵一片燈火通明,明亮的幾乎能夠照見每一個人臉上不同的欲色。
這裏魚龍混雜,灼灼心裏很緊張,她下意識的伸手拉住了蕭元彬的衣襟,來增加自己安全感。
兩人一進去,就被帶到了一個包廂裏,蕭元彬,以及他的債主們第一時間都看見了夜雲和灼灼。
“夜少。”
“夜少。”
很多人畢恭畢敬的打招呼,包括蕭元彬一直恐懼的那個彪哥。
之前灼灼說夜雲是耀華的總裁,他並不能理解,他站的有多麼的高,而彪哥一彎腰,他幾乎瞬間就明白。夜雲可能一句話就能讓他脫離苦海。
當下,蕭元彬也顧不上麵子了,雙腿一曲,重重的跪在地上:“灼灼灼灼,你是不是來救爸爸的?啊?”
夜雲嫌惡的看了一眼蕭元彬,擁著灼灼避開了他這一跪,低頭,性感的薄唇在她的臉頰上撫過,漫不經心的蹭了兩下:“她不是來救你的,而是過往你給了她太多的痛楚,今天,我是帶她過來看你的下場,已撫慰她以往所有的傷痛的。”
蕭元彬:“……”
灼灼被他親昵的小動作刺激的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大抵是被她的反應取悅到了,夜雲抿唇一笑。直接帶著灼灼在包廂的一角坐了下來。
男人卷了卷自己袖口,扯了扯領帶,舉手投足全是性感,兩人的麵前放著一小碟板栗,夜雲看了一眼灼灼,低聲問:“吃嗎?”
灼灼以為夜雲想吃,身體前傾去拿,但是碟子被男人移開,他蹙眉,聲音寡淡:“我來。”
說著,他已經動手開始了,灼灼從善如流的收回手,並沒有放在心上,有錢人的腦回路跟她不一樣,夜雲自己想剝,灼灼當然不去做這個免費的勞力。
直到夜雲剝好之後,放在她的麵前,灼灼才有些震驚.
她總覺得這個板栗她吃下去可能會消化不良。
包廂裏的氣氛有些尷尬,畢竟夜雲忙著要秀恩愛,女主角還一臉為難的不配合,下麵找蕭元彬討債的人,夜雲不發話,他們也不敢有所動作。
氣氛有些僵硬的時候,灼灼才捏著一個板栗放進嘴裏,是剛炒好的,一口咬下去唇齒生香,甜絲絲,還帶著一絲溫度。
這是她曾經最喜歡的零食,甚至是想天天吃,現在換一個場景,就算是再喜愛,心裏也衍生出一種味同嚼蠟的感覺。
夜雲捏著夜色負責人遞過來的濕巾,邊擦手指,邊散漫的問:“還不開始,是打算處理到晚上?”
彪哥戰戰兢兢的應了一聲,回頭看蕭元彬的臉色卻瞬間變得凶神惡煞。
他伸手梏桎住蕭元彬的下巴:“蕭元彬,剛在你家的時候,我就問過了,五千萬你拿不出來,按道上的規矩,你拿命來償!”
蕭元彬大駭,慌忙開口:“彪哥,我女兒在這兒呢,再給我一次機會!灼灼……”
“灼灼,別嚇唬我爸爸了,快把錢拿出來,爸爸知道錯了。”
灼灼無動於衷,反而壓低了下眼瞼,反觀夜雲,他伸出廣臂,放置在灼灼身後沙發上,俊秀的臉上一派溫潤,氣質慵懶。
一副看戲的姿態。
或者說,他的姿勢看起來似乎是將灼灼納進了懷裏,像是宣布主權,但姿態更像是在幫灼灼撐腰。
彪哥眼神微眯,所以,夜少是認真的想要置蕭元彬於死地?
他抿了一下唇瓣,眼睛有些深,思忖片刻之後,後退開一段距離,對自己的小弟打了一個手勢:“給我打!”
彪哥心裏也滿是鬱氣,看情況蕭元彬的錢,夜雲是沒打算幫忙還,五千萬啊,夠他做多少事情,最後就這樣打了水漂,他心裏怎麼可能不惱?
他一聲令下,他手下的人突然湧了上來,對蕭元彬下了死手,整個包廂裏一瞬間充滿了蕭元彬殺豬般的嚎叫。
“蕭灼……你個畜生……”
蕭元彬罵的很過分,灼灼的眼瞼下壓,整個人似乎變成了一尊沒有真實情緒和感情的雕塑。
夜雲蹙眉,她看上去一派淡定亦或者說是冷血無情的樣子,但是夜雲距離灼灼最近,他襯衫的衣擺若非是布料好,灼灼早就已經扯爛了。
而且,她睫毛顫抖的厲害,眼瞼下壓雖然能阻隔住眼睛裏的諸多情緒,可是夜雲看的分明,女孩兒下睫毛浸在水珠裏,瑩黑而濕潤。
她在緊張在擔心,可聽著蕭元彬越來越離譜的怒罵聲,他沒由來的一陣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