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架勢,明顯就是送客的意思。我忙站起身來:“二伯就是二伯,我就知道什麼事兒到了您這裏,就是終點了。那……時候不早了,侄兒就回去了。明兒一早……”我本意是說,我會帶著小麗親自上門,沒想到二伯說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咳咳,我去找你們,放心吧。”
“那……我們住在田園旅社,就是來福他們家開得那個旅社。二伯您老多保重!明兒見!”我握住了二伯的手,二伯的溫溫的,像一段用火烤熱的枯樹皮,那種感覺還真是奇特。
“我知道的。去吧。”二伯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知道。我有點兒懷疑,難道我住田園旅社,這你都知道?
回到田園旅社,和小倩、範小旦他們胡亂吃了些東西,給小麗買了家鄉特產綠豆麵吃了。小麗也不說話,也不拒絕,一大碗綠豆麵吃得幹幹淨淨。吃完就躺下睡了。
我和小倩囑咐範小旦,晚上如果小麗有什麼事,可以隨時喊我們。然後就回到了我們的房間。
前一晚上沒有休息,開了半天車,後半天雖說在車上睡了,但做了半天夢,累得很。我的腦袋一粘枕頭,就呼呼睡了。朦朧中能感覺到旁邊小倩扭捏了半天,見我沒有什麼反應,也隻得睡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聽得外麵有嘭嘭的拍門聲:“天宇哥,嫂子,不好了,小麗她……她……她犯病了!”
我聽到拍門聲,“呼”地從床上彈跳起來:“馬上馬上!你稍等一下小旦!”旁邊小倩也醒了。
我胡亂披著衣服開門:“怎麼了?”
“不好了,小麗她……她瘋了,撕衣服,扯被子,還咬人!你看這兒,這兒,都是她咬的!……”範小旦說著,把自己胳膊上、脖子上的牙印兒讓我看。
“咬人?……”如果說是撕衣服之類的事情,我根據自己以前的研究,倒還是聽說過,但是現在已經開始咬人了,說明事情變得嚴重了啊。
範小旦出門的時候,就把小麗反鎖在房間裏了。隔著門都能聽見小麗在房間裏撕被單的聲音。
“把門打開!”我對範小旦說。
“不敢!她在裏麵可能折騰了!你不知道,我剛才就是被她給咬醒的!她瞪著兩眼,張大嘴巴,朝著我的脖子就咬!要不是我躲得及,怕是現在已經沒命了!”
“咱們兩個人在呢,不怕!應該能夠製得住她,開門!”我再次催促。“小倩你就待在房間裏,別過來!”
範小旦由於驚嚇,哆哆嗦嗦地連房卡也找不著,好不容易找出來了,也顫抖得掃描不成功。
這時,我怎麼聽得裏麵的聲音沒了!
不會是小麗聽到了我們在外麵說話的聲音,悄悄躲在門後麵了吧?……想到這裏,我的後背一陣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