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跟在季皇身邊,對於屈恒和藍毅這些大禹國的貴客自然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無聊而已,所以過來看看。不介意吧?”屈恒打開扇子慢慢的搖著,可是這陣風到是讓李太傅有些縮了縮脖子。
“當然不介意,歡迎屈恒太子。”他哪敢介意,屈恒太子的霸道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任何事情到他這裏,便隻有聽命行事的份。
“隻是今日一早好心情,都被身後這個女人給敗光了。可否給本太子一個離她遠一點的位置。”他凝眉不屑的掃了鬱華錚一眼,滿眼的厭惡毫不掩飾。
李太傅眼前一亮,嘴角抖了抖,好似是那種想笑又憋回去的感覺。“這,華錚公主是怎麼得罪屈恒太子的?”
這可真是天助我也,鬱華錚剛剛來上書房這麼短時間,竟然就已經將紫諾公主和屈恒太子得罪了。平川太子和平原王好似也不怎麼和她說話。如今看來,她是勢力單薄了。
雖然聽說單日在賞菊大會上,人人都在爭搶鬱華錚。可是也不排除各國公子有爭強好勝的心裏。如今看來,這鬱華錚倒是無人問津不說,還到處在得罪人啊。
也是,她第一日來上書房,便將他李雲起得罪了。火爆的脾氣,他可是見識過。這些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怎麼可能忍受得了。新鮮感一過,便將她仍在一旁了。更有甚者,還會含恨一聲。
“李太傅,你是不是問的太多了,本太子的事情,你竟然也敢多嘴。”屈恒臉色一寒,聲音冷如冰凍。
李太傅渾身一凜,恭敬的低頭說道:“奴才不敢。”他老臉有些掛不住,暗暗發紅。
屈恒轉眸看了看鬱華錚不滿的顏色,最後無奈的說道:“算了,李太傅和本太子相識已經這麼久,關心本太子也是應該的。是本太子剛剛脾氣不好,怪就隻怪這女人,把本太子給氣昏頭了。”
李太傅受寵若驚,連連點頭,最後果然給屈恒一個離鬱華錚最遠的位置。
屈恒隨意的坐在位置上麵,眸子一轉,便看到了一雙厲眸緊緊的盯著自己。屈恒微微一笑,目光迎了上去。
季平川靜靜的坐在那裏,慢慢的審視著他。屈恒同樣看著他,不閃不躲。
這邊鬱華錚剛想走過去,就被李太傅喚住:“華錚公主,你今日為何遲到?可有解釋?”
鬱華錚停下腳步,轉頭看了看氣呼呼進來的季紫諾,說道:“紫諾公主遲到,可有解釋?”
季紫諾正在氣頭上,一聽鬱華錚拿自己當作擋箭牌,生氣的瞪著鬱華錚,好似瞪著一條毒蛇。“鬱華錚,本公主的事情用不著你管。你算哪根蔥哪根蔥?”她怒吼的聲音極大,似是要將整個上書房的房頂給掀開。
“紫諾,不得放肆。”緊跟在季紫諾身後的季平原突然出現,厲聲喝道。
季紫諾怨恨的眸子在鬱華錚的身上輾轉而過,又看了看季平原。氣呼呼的調轉了頭,轉身跑了出去。
季平原眉心緊皺,看著季紫諾的背影,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鬱華錚冷眼看著這一切,轉頭對李太傅說道:“既然紫諾公主走了,那麼請問李太傅,平原王今日遲到,可有解釋?”
整個上書房的人再次屏住了呼吸,看著前麵幾個人箭撥弩張。
季平原轉頭看了看鬱華錚。這才說道:“本王奉父皇命令,專門去鬱府接你。”算是對所有人的一個解釋。
他並不懂為何鬱華錚又來挑釁李太傅,但是隱約可以感覺得到,如果一旦鬱華錚的目的達到,從此便不會再來上書房,也同樣不會再來皇宮。如此一來,便再也不會見到她。
鬱華錚轉頭看了看季平原,繼續問道:“既然是父皇的命令,那麼皇兄自然必須奉行。而我,便同樣算是奉旨在家裏等皇兄來接。是不是?”
她反問季平原,將自己的遲到算作皇帝的過失。
“華錚如果要這麼理解,那皇兄也無話可說。”季平原搖了搖頭,第一次見識到這女人耍賴的功夫。
“既然皇兄都沒話說了,那麼李太傅……”鬱華錚又轉頭看著李雲起,“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李太傅被問的啞口無言,本來已經準備好了戒尺。如今鬱華錚狡辯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在家裏等候。如果這戒尺打下去,那麼想必,他會攤上對皇上大不敬之罪。
想到這裏,李太傅將手中的戒尺慢慢的收緊,鐵青著一張臉,說道:“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那麼本太傅自然也沒什麼要說的。先入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