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有些不太自然,隱忍的感覺很濃。
鬱華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毫不掩飾的鄙夷。這抹鄙夷落在了李雲起的眼裏,他的眸中立馬竄上來兩撮熊熊的火焰。
鬱華錚漫步到自己的座位上,款款而坐後。一隻手便放在桌子上麵,用手腕支撐著頭。
雖然隻是輕微的風寒,但是卻依舊頭疼的很。發熱的頭讓她一陣暈眩。剛剛跟李雲起鬥嘴的時候還不明顯。這一坐下來,似乎所有疲憊的感覺都襲上來了。
“錚兒,你怎麼了?”密語傳音,帶著一抹濃濃的焦急之情傳進她的耳裏。
上麵李雲起已經開始講授《莊子》了,而鬱華錚卻無力的閉上了眼睛。微微扯出一抹笑意,表示自己沒事,讓屈恒放心。
“不行就回去吧,我看你臉色不好。”他不應該答應她的,經不住她的軟磨硬泡還是來了。如今服了藥的鬱華錚最需要的便是休息。可是這吵鬧的上書房,哪裏像是休息的地方。
“錚兒,我帶你離開好嗎?這裏實在太吵。”尤其是李太傅那呱噪的聲音,簡直讓人煩不勝煩。
不要,她用唇語默默的說了這兩個字,最後轉過頭,換個方向。隻要不讓屈恒看到自己哀愁的臉,那麼他應該就不會如此著急了吧。想到這裏,鬱華錚的腦袋便開始有些發直,眼眸也跟著閉上了。困頓的痛苦開始猛烈的襲擊著她。
“下麵我們來讓華錚公主說說,關於莊周夢蝶一事的看法。”李太傅話說完,便放下了手中的《莊子》,抬頭看著鬱華錚。
鬱華錚一動不動,靜靜的用手抵著自己的頭,臉向著外麵。以上書房所有人的角度來說,都看不到鬱華錚的臉色。
“錚兒,李太傅在叫你,你聽到了嗎?”屈恒再次用密語傳音給鬱華錚傳話,隻是奈何鬱華錚依舊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華錚公主?”李太傅輕聲喚了一句,最後嘴角微微勾起。早在鬱華錚剛進門的時候,他便已經看出來了,鬱華錚麵容憔悴蒼白,定是生病了。如今,公然在課堂上睡覺,如果這次不好好教訓她一下,他便不再做這個太傅。
這麼想著,他手裏的那把戒指微微動了動,慢慢的繞過前麵幾個人,來到了鬱華錚的麵前。
“華錚公主,你睡著了嗎?”他依舊輕聲喚了一聲,見她依舊沒反映,而後突然大喝一聲:“鬱華錚,醒醒。”
話說完的同時,他高高舉起手中的戒尺,就要對著鬱華錚的背部打下去。
“放肆。”三聲放肆同時響起,季平川,季平原和屈恒同時起身,同樣寒著一張臉衝了過來。
李太傅手中的戒尺已經重重拍下,而三人距離本來就遠,又要繞過其他的人,就算是功夫再高,卻也是遠水進不了近渴。
眼看李太傅的戒尺已經要拍到鬱華錚,就見本來已經睡著的鬱華錚突然睜開沒走,手腕一轉,便將李太傅手中的那把戒尺抓在了手上。
眾人一驚,衝過來的那三個已經紛紛將手抓在了李太傅的身上。
“啊……”立即,上書房中傳出一聲聲嘶力竭的叫喊聲音。
三人雖然已經收手,奈何他們都已經那戒尺會打在鬱華錚的身上,故而衝過來的時候,都用了阻止的殺招。一般都是將胳膊扭斷之類的。
李太傅一屆書生,哪裏承受的住這樣的攻勢,何況還是三個頂級高手。這幾聲嘎嘣的骨頭斷裂聲,便已經能夠讓他暈過去了。
李太傅痛苦的呻吟著,用另一隻手按住了手上的那隻胳膊,卻依舊抵擋不住那強烈的疼痛感覺。
鬱華錚冷眼看著李太傅,隨手將那把戒尺收入到自己的衣袖中。看著李太傅馬上要暈過去的表情。鬱華錚率先倒了下去。
那三人一見鬱華錚暈倒,紛紛大驚失色,離鬱華錚最近的屈恒早已經伸手將她圈進自己的懷中。
“錚兒,錚兒,你怎麼了?”屈恒大叫著,臉色刷白。
李太傅見鬱華錚昏倒,眉心皺緊,不明所以。可如今他哪裏還能思考鬱華錚怎麼會在沒有挨到戒尺的情況下,還能暈倒在自己的前麵呢。他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轉頭看了看自己不知道斷了幾節的胳膊。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情,頓時便暈倒了過去。
李太傅可沒有鬱華錚的幸運,眾人一見他也暈倒了,紛紛讓開,生怕他會砸到自己的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