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這世界是黑暗冷酷的,她一直覺得生活怎樣都是靠自己的努力,沒想到,並不是的,有人真的想要一手遮天,但是,喬陌然沒有被嚇到,她眼中的厭惡之色愈加的熾熱,依舊是冰冷的兩個字:“放開!”
事到如今,她已經不怕威脅,那張照片裏的人不隻是她一個人,還有顧以笙,如果車銘簡想要用那個威脅自己,那麼連帶受到連累的也有顧以笙。她想車銘簡不是傻瓜,不會拿顧以笙的前途和人生開玩笑,自己是一文不值,在他們的世界裏隻是被利用的對象,但是,他舍不得顧以笙受人指責。
所以,她不會害怕,一些事,到了如今,害怕也沒有用,倒不如順其自然的好。而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欺騙,威脅。
“你真是可惡!”沒想到她居然不理會自己,車銘簡怒喝一聲,猙獰的臉上青筋暴露,大手一甩,力氣過大,喬陌然被甩了出去,直接甩到門上,可見他有多氣憤吧。
砰的一聲,重重的摔在門邊,額頭一疼,又彈回來,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一痛,喬陌然咳嗽了兩聲,然後緩慢地爬起來,不理會他,徑直朝外走去。
“喬陌然!”車銘簡發現真的是無計可施,對這個丫頭,他居然沒有辦法製服,難怪顧以笙搞不定,還真是如此。
他狹長的眸子裏迸發出一股莫名的狠倔,無情地盯著喬陌然挺直的背影,握緊拳頭,他就不信,卸不掉她這一身的傲骨,看看她的骨頭硬,還是他的本事大!
喬陌然隻覺得腳步有點沉重,因為剛才摔那一下子,真的太疼了,頭都似乎腦震蕩了,可是她不想理會這個喜歡算計她的男人。
平時和風細雨,她跟顧以笙在一起的時候,他如春風一般,分手了,他卻是最憤怒的那一個,隻是,憑什麼?他們公子哥想要玩,憑什麼她要陪著?
肩膀一緊,被人捏住,她的身子一個扭轉,接著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關上了。
喬陌然平靜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的憤怒,隨後又歸於平靜地疲憊。
她真是太累了,到了現在,她再度的慶幸自己跟曹澤銘昨天幸好領證了,不然,還不知道這個人要怎樣呢!
終於,她忍不住了,反駁地問:“車銘簡,你覺得有意思嗎?你是不是習慣了操縱別人的人生?你習慣喜歡,我就該奉陪嗎?”
車銘簡被問得一滯,“就算顧以笙錯了,錯了不隻是一點點,但是你這麼早就嫁給了曹澤銘,你不覺得你太隨便嗎?”
“那麼,你來告訴我,什麼是不隨便?”喬陌然望著他,冷聲地質問。
“至少,你這麼決定,這麼早的嫁了,就不對!”
“對與不對,是你製定地規則嗎?”
“喬陌然,你跟曹澤銘不會幸福的!”
喬陌然輕笑一聲,帶著點諷刺:“為什麼人總是喜歡去主觀臆測一些事,我幸福不幸福,和你有什麼關係呢?我選擇這樣的決定就會承擔這個決定的後果。倒是你,很好笑!多管閑事,還找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好笑。”
車銘簡微微地眯起了眼睛,似乎明白了什麼,果真是油鹽不進的女人,威脅永遠不管用,她該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丫頭,他用強硬的方式看來不行,忽然就玩味地笑了起來,打量了她一下,換了一副表情,十分懶散地道:“你說,曹澤銘要是知道你當初想爬上我的床,會怎樣?”
喬陌然眸光一僵,道:“你可以去告訴他!”
“我沒有那麼惡劣,陌陌啊,怎麼說咱們以前也算是認識一場,我也曾真心當你是我的妹妹,跟我姐姐一樣,可是你的所作所為,真是傷透了我的心!”
“車先生進退有度,變臉速度堪比川劇,我真是望塵莫及,我何其有幸能成為您的妹妹,您不找我麻煩,我就燒高香了!”
“陌陌,不必這樣夾槍帶棒,我其實,還是蠻欣賞你的!”
這樣的欣賞不要也罷,打一巴掌給個棗兒吃,她可要不起。
隻聽到車銘簡又說:“禪兒被燙傷了,在樓下,陌陌,你就沒有考慮過禪兒一點嗎?”
“燙傷?”喬陌然心裏一抽,有點意外,同時心疼如針紮一般,臉色一變,在看到車銘簡那張都是玩味的臉時,卻又忍住,誰知道這是不是車銘簡的又一個計,算計她太多了,她還真是有點怕了。禪兒那麼寶貝兒,他們怎麼可能不照顧好!“別再拿孩子來利用了,她才四歲,如果你們有一點惦念車希言就不會這樣利用她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