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附著一張卡片,不得不說極品齙牙黃寫得一手好字。看半天我就認出來開頭‘嶽小姐’那三個字,還是盧崇峰分辨半天,勉強把內容順當出來——
“嶽小姐,盡管你的短發讓你看上去英姿颯爽,我卻依舊期盼你可以擁有一頭長發,戴著它,共同譜寫你們的貌美如花。”
看人,對有詩意。看看丘偉翰,一點都不浪漫!
隻可惜,我這個有點二逼的文藝青年對詩意這個東西不太感興趣,想到那張鯊魚一樣的臉,我瞬間無感。
丘偉翰用手捏著頭花,在我腦袋上強迫性地紮了一個衝天小辮。摟著我轉身往外走——
“大哥,不吃飯了?等會兒上課了!”我掙紮著。這幅尊容我怎麼出去呀我!誰見過二十來歲大姑娘腦袋上紮個衝天小辮,手裏捧著飯盒在外麵閑逛的啊。我要真這打扮出去,估計準保沒人敢招惹我,一看我這一身就知道我肯定沒有行為能力!
丘偉翰伸手把頭花摘下去,把我頭發順當好,目光柔柔地看著我,看得我一陣奶疼。這肯定是有事兒和我說,不然的話他不會用這種看情人的目光看我的。
“走,先請你吃頓好的壓壓驚。”他繼續摟著我。我算看出來了,他那手就沒打算離開過我身子,自己舉著累得慌是吧。
我們倆就這麼瀟灑地蹺課了,在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丘偉翰大聲說:“晶晶姑娘,從今以後你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賺錢養家,我們相依為命吧!”
要是不了解他,我真以為他是在和我表白呢。這詞兒不錯啊這詞兒,用來求婚都行啊。我默默地在心裏翻來覆去念叨了幾遍,爭取以後萬一淪落到我對男人求婚的時候,我就給他來這套。
丘偉翰伸手揉搓著我的頭發,撥亂了劉海,揶揄著:“嘟囔什麼呢,神神叨叨的。今天又不是七月十四,別弄那鬼上身的遊戲!”
欠揍,這孫子!
自從丘偉翰宣布他和我是男女朋友關係之後,他身邊圍繞的女人不少反多,而我身邊的女人更多。大都是來和我挑釁的,要麼是挑戰的,剩下一部分自認為配不上丘偉翰的恐龍則是來看熱鬧的,看看我什麼時候能被那些‘人間胸器’給滅了。
不過,我知道丘偉翰絕對不可能就這麼冷眼看著我被這群嫉妒成性的女人們欺負的,在學校裏我照樣橫著走,隻是最近盧崇峰他們三個不太出現了,到處找不到人,真不是哥們。打了幾次電話過去,都說怕和我這個‘貌美如花’在一起會遭受別人的惦記。
德行,我都沒嫌他們三個長相破壞市容呢,居然還嫌棄我。就這三個人,長得一個比一個分辨率低,到了天黑時候絕對不能把他們三個放出去,否則的話容易招惹點什麼來。
沒了盧崇峰他們幾個和我齷齪,我的生活似乎變得有些空蕩蕩的。平日裏還能和丘偉翰說說鬧鬧、拍拍打打,眼下根本就沒那活動,幹點什麼都有人跟著看著,就連教導員都找我談了好幾次的話,讓我期末的時候收收心……